,任由凉风灌入,轻轻吹动纱帐。
贺安廷不让,每每见到便要训斥,荆窈听了一回便每日只偷偷开,不叫他瞧见。
傍晚,贺安廷回了府,荆窈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出门迎了他。贺安廷看她一副光彩照人又乖巧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怎么穿的这么少。”
少吗?荆窈疑惑低下头,自己也就是正常的衣裙罢了,她恍然,有一种冷叫旁人觉得你冷,她贪热,得到深秋才觉出凉呢。贺安廷揽着她回了屋:“今日府上如何了?”荆窈乖乖的按照他所叮嘱的回答:“我午膳后出院子消食碰见了元嬷嬷两回,管事的来了两回均是请示一些琐事,后院的婆子们聚在一起吃酒推牌九,家丁们在廊檐下打盹。”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前几日还好,没了主心骨也算井然有序,但时间越长,仆从们果然懈怠了。
县主似乎也打定主意不管,闭门不出,死较着劲没有任何反应。“窈窈做的不错,庆梧。"贺安廷唤来了庆梧,沉声吩咐,“把府上的婆子、家丁、管事全部唤来。”
庆梧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应他所言把府上下人全部召了过来。一刻钟后,下人们乌压压站满了院子,且都是管事的小头头,这些人都是府上干了许久的老人,都是县主手底下的,有不少都是心腹。如今县主撑病,这些心腹们焉不知主子是何意,贺安廷虽是如今的顶梁柱,但只管外事,内惟不管。
他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
贺安廷端坐在院中,庆梧受他之命把这五日的账册全部抱了过来,且叫这些婆子管事一个个的禀报,他一页页翻看对账。众人心头顿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这是要做什么?查账?内院之事向来是妇人统管,大爷何时插手妇人之事,他们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眸中瞧到了惊愕。荆窈乖巧地坐在贺安廷身侧,云巧站立在一边,贺安廷此举也是想叫妻子学一学,会拨算盘珠子算什么,首要的是要压得住人。五日的账不过两刻钟就已经查完了,该罚的绝不手软,不罚地敲打警醒。“从明日起这个时辰到我这儿来,当日的账目与事由全部与我说,白日有什么询问的不必去烦扰县主,径直来找庆梧。”他俨然是要把掌家权收到自己这儿。
“庆梧,明日你问母亲把对牌钥匙取来给我。”庆梧也是惊愕不已,放眼汴京,内惟外宅事一手抓的,放眼汴京也挑不出几个,当然也不是没有。
贺安廷也只是暂时的应对之法罢了,先在他这儿担着,妻子耳濡目染学着,待生产后也就差不多了,届时这中馈也能上手了。众人心头各异,满眼皆是震惊。
人被打发走后贺安廷转头对妻子说:“可瞧见了?你既不会,那就学我。”荆窈亦是震惊的瞧着他,心神动荡不已,这两日的事她也是有所耳闻,她一直觉得是因为她才导致的不安生,也一直想着何时去低头。可她没想到贺安廷会如此做,会站在她身边给她撑腰。“知道了,夫君。“荆窈忽而顿了顿,踮着脚在他唇角亲了亲。她的主动叫贺安廷有些意外,但是很满意。他对自己好,荆窈不是傻子感觉不出来,相反她是有些受宠若惊无所适从,更多的是不安,这样好的日子真的是她的吗?她尝尝会陷入这样的迷茫,有时午睡惊醒,有时瞧着手中的金簪,好像自己又是伯府或者荆府逼仄屋内战战兢兢忍气吞声的姑娘或者妾。这般不安着,她身形陡然腾空,被贺安廷抱小孩一般坐在了他的小臂上。她吓得抱住了他的脖颈,那绵软雪满顿时抵在了他的鼻尖。她被抱着跨坐在了他身上,二人面对面的坐在太师椅,荆窈问:“母亲会不会生气?”
“为何生气,我这也是为母亲分担,是孝事。"他理所当然的说。“不必担心,朝中的太傅大人、兵部尚书皆是如此,不是罕事。”荆窈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贺安廷不轻不重扇了她后腰下一巴掌,以示警告:“此事还要纠结多久。”
“我听你的,夫君。"她赶紧说。
贺安廷抬手碰了碰她:“没穿?”
荆窈脸颊一红,含糊嗯了一声,她羞于言说,这两日总觉得自己又丰腴了,果不其然,小衣有些紧了。
她干脆就这样,叫云巧去做新的。
贺安廷眼眸深深:“自己解开。”
荆窈咬着唇瓣,颤颤的伸手解开了衣带,她半遮半掩的香肩半露,浑身散发着成熟蜜果的气息。
她这般模样,好似那被剥开的蜜果,供贺安廷享用。贺安廷觉得自己心中好似住这个暴戾的小人,想要肆意把她揉捏,无论哪里,留下他的掌印,想把她折叠,体会极乐,更想与她时刻交吻,叫她浑身上下都属于自己。
荆窈身躯轻颤,眸中不自己溢出泪水:“好热、热。”热?贺安廷觉出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和后背,果然全是热汗,这是双思药蛊发作了?
发作意味着重新回到了正常,先前他还想着会不会叫身体出什么问题。“没关系,没关系。“他沉声安抚,手掌一下下抚摸,顺着凹凸,给她安抚。但荆窈只觉得更热了,一个劲的喃喃热,贺安廷又给予她狂风暴烈的交吻,唇瓣不够就别处,甚至甘愿矮身埋头。荆窈鸣鸣鸣的乱叫,脸上全是泪。
她手乱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