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止住了。忽然又被自己呛哭,心脏好湿润,潮湿感挤得她五脏六腑要涨发了。沈序秋抚着她的脊背,长指能清晰地勾勒、临摹出中间那条纤瘦的脊骨。她的蝴蝶骨很漂亮,他经常会恋恋不舍地看着亲着,欣赏它每次倍壮时舒展出的翩翩飞舞形状。
他以为她的心和身都像欲飞的蝴蝶是快乐的。今天才知道她展翅的蝴蝶骨并非表面上那么开心。他以为是彼此身心都愉悦,真相却是只有他一个人爽得没边。他之前说过做那事得两情相悦才快乐,还是让她不快乐了。他黑眸闪过一丝黯淡,阖上眼眸微微叹息了声,有丝丝无奈地娓娓道来。“我也是第一次恋爱,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一般是怎么谈的。”“我对女朋友的要求是希望她不躲我,好好爱我。你呢?”这是在询问她对男朋友的要求吗?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捏着衣角一鼓作气地说:“我希望你别让我跟你上床。”
听完这句话,沈序秋觉得自己强制回来一个祖宗,冷涔涔地盯着她,想让她别异想天开,不碰她是不可能的!
但话到嘴边还是耐着性子问:“暂时还是永久?”池绿知道要是说永久他肯定不会同意:“暂时的。”只要不是永久,沈序秋也不是不能接受,没有她之前的那些年少时光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轻哂:“暂时是多久?”
池绿喉头一滚:“可能半年,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四五年。"3说到后面,沈序秋眼底里好不容易骤停的飓风愈发肆意。“池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又开始了熟悉的压迫感,池绿咬唇:“是你问我的。”他语气不太友好:“说点我能做到的。”
“这我保证不了,我不想两天后在你眼里又成了言而无信的烂人。”就只能坚持两天吗?
池绿抿唇,说出了唯一要求:“那要经过我的同意,你既然喜欢我就要尊重我。”
沈序秋难看的面色这才柔和下来。
嗅了嗅她发间的馨香,不疾不徐地说:“我会尊重你,池绿。我想要的能给么?″
池绿知道他说的是'′不躲他、爱他。’
对上他乌黑炽热的眸,他眼底翻涌的浓烈几乎要把她烫伤,她喉咙哽着,心脏一缩一缩。
他大费周章把她找到,发疯一样要带她去登记领证,眉眼认真地说不是因为仇恨是因为喜欢。
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份爱。
他那么高高在上、呼风唤雨、叱诧风云的一个人,在她面前乞讨那份爱。他没人爱么?
池绿很迷茫。
人心是肉长的,小叔也没那么十恶不赦到令她厌恶。如果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她甚至觉得他有点可怜。她垂眸,点了点头,心脏像被什么从角落一点点攥住,快要呼吸不过来。“别点头。"沈序秋的指腹轻轻抚着她的下唇,从唇角到唇中来回,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上面:“说出来,说给我听。”他的拇指指腹在她的唇游离,冰凉的指仿佛随时侵入她的口腔,她只要微微抿一下就能含进嘴里,她拧眉摁住他的手腕不许他乱动。思绪已经被他搅乱:“我会的。”
沈序秋挑眉,明显不太满意:“说完整。”池绿的喉咙有点涩,她舔了舔唇,听见自己发虚的声音弱弱的没什么底气:“我会爱你。”
我会爱你。
是从她声道发出的声音,沈序秋整个人一热,死气沉沉的血液沸腾了起来,黑眸蓦地起了丝贪婪,“再说一遍。”池绿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有诚意,机械地重复着五个没有感情的字眼:“我会爱你的。”
我会爱你的。
我爱你的。
我爱你。
沈序秋自动屏蔽掉中间和尾巴的字,又觉得听不够似的:“再说一遍。'池绿不知道他那根筋搭错了,头皮发麻地说:“我会爱你的。”听小姑娘细细软软的嗓一遍遍重复着我爱你,沈序秋幽深的眸呷着炽热浓郁的温柔,唇角勾起弧度,捏着她的下巴要凑上去,她偏头巧妙躲开了。声音闷闷的,“你刚刚才答应我,做任何事情都尊重我。”他轻哂,捧着她的脸蛋,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看似询问实则诱哄:“能接吻么?″
池绿知道这是他的一贯手段,言语上是尊重,动作可没半分亏待自己。两人呼吸交融,他薄薄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到她的唇时她灵活地偏头躲开了,睫毛飞速扫过他的皮肤。
斩钉截铁的说:“不能。”
他乌眸冷下来,下眼睑还有她睫毛扫过时的酥痒,他瞧她慌张颤动的睫毛。“不接吻不上床还能叫情侣么?池绿,不能只有我单方面满足你的要求。“要经过你同意才能上床我答应了,你可没说也包括接吻,临时加条件对我来说不公平,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接吻和上床你只能选一个。”
池绿就知道沈序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钻字眼找漏洞,商人那点阴险狡诈在这方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就是涉世未深,才会让他有可趁之机。
沈序秋扣住她的后颈,温柔又强势地问:“嗯?选哪个?”池绿讨厌他这副装模做样的面孔,明明知道她会选那个,非得假惺惺问一句。
她指尖微微烫,面颊全粉了,连带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