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4 / 4)

咬绿 虞灯灯 3589 字 1个月前

种资源。

饭局结束,池绿没回星月湾,在荻风的玻璃屋。沈序秋偶尔还会咳嗽,一进屋便瘫在沙发后颈靠着椅背,衬衫解开了两粒,松松垮垮地,看着有几分慵懒地痞气。薄凉的眼神半眯着,静静地瞧坐在旁边的池绿倒热水,试了试温度,从一板药里面扣出两粒,又从另外一板里扣出两粒。四粒拢在手心。

“先喝四粒看看效果。”

沈序秋没动,“喂我。”

生病的人怎么跟小孩似的。

池绿也懒得跟他计较,单膝跪在他大腿侧边,柔软的沙发往下陷,她微微启唇示意他张嘴,他也乖乖跟着张嘴,不同于别人生病没气色,他生病反而唇经齿白,艳丽到令人不敢多瞧。

把药丢进他嘴里。

池绿转身拿水再回头,看见他已经合上了唇,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干嚼了起来。

她瞪圆了眼睛,差点想伸手去扣出来。

“你怎么生吃呀?”

那么大的四粒胶囊,他像吃维生素似的!她光是看着都面容泛苦,连忙把水杯递到他唇边:“要送水喝的。”

沈序秋启唇,温水滑进口腔冲掉药物苦涩的瞬间,趁机搂住她的腰,她顺势坐在他腿上。

那一口腔的碎药得是什么苦涩滋味?

池绿看得五官微微扭曲:“苦不苦啊?”

沈序秋握住她的手,覆在左心房,眼里是黯淡的憔悴,“这儿更苦。”他紧紧地抱着她,病态的脸埋在肩窝,似乎在靠着她吸氧气。池绿的掌心感受着他平缓的、无精打采的、奄奄一息的心跳声,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手心忽然发烫,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从来没见过他生病,身体那么健壮的一人忽然病怏怏。秦朗原来没骗她。

他真的病得很严重。

她有一些后悔,那天没让秦朗开车去公司。又想到秦朗说他生病不肯吃药,高强度工作,这只是秦朗看得见的,在秦朗不知道地方不知怎么折磨自己,不然这点感冒怎么会几天都没好。他常年健身身体素质好,着凉后半天不到就能恢复。“心疼我感冒么?”

他缓缓出声,炙热的眸偏执地瞧她。

池绿低睫玩弄着他腕上的红绳:“小叔,你以后别这样。”“我希望你健康,妈妈因为生池蓝去世了,爷爷年老多病多灾,池蓝现在每天还按时吃药。"她抬起清澄蓄水的眸,声音有点哭腔:“我不想再看到亲人生病了,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

“亲人?我是么?”

他黯淡的眸有了一丝狂热。

听着他略微不确定的口吻,池绿深吸一口气,攥紧了衣摆:“你是啊,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还要结婚的。”沈序秋眼里雾蒙蒙的黑散去,泛起亮光,亲了亲她的唇,她慌乱地抬手挡。有些嫌弃:“不要亲我,你嘴里有药味。”沈序秋倒也没勉强,将脸埋在她胸前。

能亲耳听到她说结婚两个字,那些每晚洗的刺骨冷水澡也值了。<2又是一年庄意柔的生日。

今年她的生日晚宴照样很盛大,在奎里的最高层,热闹华丽,宾客络绎不绝。

池绿从洗手间出来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请问是池绿池小姐吗?”

池绿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看似礼貌周到的中年人。“我们家老爷子想见见你,请你吃顿晚餐。”老爷子,池绿皱眉沉默,顿时想起了好久之前林白韵说的那件事。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敬驰选择在今天在这里要见她,就是想借着她出席生日宴神不知鬼不觉跟她谈话,做到外人眼里无事发生。

他想抹去痕迹,那交谈的内容肯定不是很好。或者说他怕被沈序秋知道。

池绿被带到一间小型包厢,松鹤同春的屏风后面是一台餐桌,餐桌的上席坐着一个姿态如松,精神鷪铄的老人。

跟爷爷差不多年纪,身子骨看上去更硬朗,穿着板正低调的中山装,即使年迈也能看出来年轻时的不凡英姿,阅历和经验以及与生俱来的底气令他什么话也不用说,光是坐在那就自带上位者的强势气场。能让橙姨死前还惦记的男人肯定不会很差。“您好。”

听见声音,沈敬驰抬起头,炯炯的双目认真地打量她。“池小姐?坐。”

“不知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后厨上了几样招牌菜,还有一些家中孙女爱吃的,你跟她年纪相仿。”

“谢谢。"池绿淡然地说。

“你在序秋身边也有一年多了吧?“沈敬驰直接开门见山,说:“未来有什么打算?”

“马上就是大三了,是想考公考研留学还是工作?”池绿感觉口干舌燥的,她扫一眼桌面,茶壶在沈敬驰那边,在她面前有一碗鲜白的汤,她拿起汤勺,喝了两囗。

味道很鲜美,口渴也缓解了,才抬起头看着男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