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府,这座昔日明朝首富的府邸,静静矗立在应天府皇城之外。
府邸大门外,两尊威武的石雕镇守着,其形貌奇特,似貔貅又似狮虎,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应天府户部的官员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到从皇宫方向驶来的队伍,户部左侍郎刘福坤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此处的地契微臣已备好。从今往后,这府邸就归您处置了。”
马车内,朱标已将宝钞带来的烦忧暂时压下。
自从苏河来了以后,烦心事他经历不少,早已学会自我调节。
“苏兄,下来吧。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地方了。”朱标招呼道。
苏河跳下马车,环顾四周的街道行人,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这地方一看就舒坦。冰儿,带人进去收拾吧。太子,要不要进来坐坐?”
苏河顺口邀请道。
朱标摇头婉拒:“不了苏兄,稍后还要陪母后和雄英去买些东西。回宫后还得跟父皇说说宝钞的事。你先安顿下来,若有情况,我自会派人来接你。”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佩令牌,上面镶着金边,刻着苏河看不懂却透着贵气的纹样。“这是我的令牌,若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找你麻烦,出示此牌如同见我亲临。凭此令牌,出入宫门也无需通传请示。”
“够意思!”
苏河笑嘻嘻地接过令牌收好。
“既然你不进去,那就慢走,有空我会进宫找你。”
朱标挥手告别,登上了常氏的车驾,一行人朝着市集方向驶去。
府邸门外,便只剩下苏河、一众宫人以及有些懵圈的户部官员刘福坤。
刘福坤等人见苏河衣着古怪,言谈随意,竟能得太子的令牌和如此礼遇,身份实在耐人寻味。“你是·……?”苏河的目光转向这位官员。
刘福坤赶紧躬身行礼:“启禀大人,下官是应天府户部左侍郎刘福坤!”
苏河对官阶不甚了解,但从对方的官服也能看出地位不低。
“哦,原来是户部的大人。你刚说这地契归我了?那以后这整片地方都是我的了?”他指着府邸。这问题若由寻常人问出,刘福坤定会嗤之以鼻。
但面对手持太子令牌的苏河,他丝毫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的大人,您持有地契,此地便归您所有。除皇室之外,无人能动。”
“行,明白了,没你事了,回去吧。”
苏河将地契交给冰儿,对刘福坤下了逐客令。
“下官告退。”
刘福坤不敢多留,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府邸门前,此刻只剩下苏河和他带来的三十多人。
苏河走上台阶,面向众人,朗声宣布:
“诸位,从今日起,这座府邸就是你们的新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作为家主,第一条规矩就是:冰儿为管家!你们除了听我的,就只听她的!”
他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
“放心,我不会亏待大家。侍女每月二两银子,家丁每月三两银子。日后谁表现突出,升为领班,月钱加倍!过年还有年钱!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
他的话语清晰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套管理方法融合了他当兵时的经验,效果立竿见影。
三十多人立刻对他肃然起敬。
“很好!”苏河指着门上的牌匾,““沈金府’?咱不姓沈!你,对就是你!”
他指向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丁。
“看你力气大,暂时做男丁领班。第一件事,把这牌匾给我摘下来!等我想好新名字,再换新的!其他人,立刻进府打扫!”
“是!家主!”
众人齐声应道,迅速行动起来。
冰儿有些紧张地走到苏河身边:
“苏公子,让我管这么多人,我……我真的行吗?”
苏河看向这个跟随自己两个月的姑娘,知道她在马皇后身边只是个新人,缺乏管理经验。
但苏河还是选择相信她:
“放心,我说你行你就行!皇宫里怎么管,你就怎么管。拿着!”
他将装金子的钱袋交给冰儿,“带人去采购些必需品,把府邸布置起来,再买些好菜回来。今晚吃顿好的,明天接着干!”
握着沉甸甸的钱袋,冰儿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责任重大。
但在苏河的鼓励下,她很快镇定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众人。
太子对苏河的礼遇,苏河方才立下的规矩,都让众人不敢轻视这位年轻管家的命令。
与此同时,沈金府斜对面的一家客栈二楼。
锦衣卫百户应无求带着两名亲信,走到柜台前。
掌柜看到他掌心一闪而过的令牌,脸色微变,立刻唤来小二顶替,亲自将他们引到二楼一处僻静的客房。
进入房间,掌柜立刻单膝跪地:
“应天府第十三据点负责人,王才,拜见大人!”
应无求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示意他起身。
“沈金府今日入住的人,有何动静?”应无求直奔主题。
王才立刻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