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未听过…”
陆明河一顿,“是附近新开的什么食肆中售卖的吗?”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程筠舟越发得意,下巴、嘴角连带着眉梢都一并扬起,“陆巡使,我跟你说完,你可千万别觉得惊讶。陆明河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值得他惊讶?
程筠舟嘿嘿一笑,“这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的确是从赵娘子那里得的,不过不是买的,是赵娘子请我吃的。”
“而这份排骨煲仔饭,是赵娘子特地做的,说是让我当晌午饭吃!”
赵娘子请她吃灌浆馒头和五豆甜浆,还给他专门做了煲仔饭?
陆明河顿时一怔,口中的灌浆馒头都忘记再去嚼。
眸光更是沉了一沉。
眼看着陆明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程筠舟觉得心中无比畅快,越发成了开屏孔雀,止不住地继续炫耀。“赵娘子说了,这排骨煲仔饭若是不打开盖子的话,可以一直保温,到晌午时饭都还是热的呢。”“这赵娘子当真是贴心周到……”
陆明河低头了许久,才把口中那口早已嚼得不成样子的灌浆馒头咽下,仍觉得滋味有些不对,赶紧喝上一口五豆甜浆。
大约是喝得有些急促,陆明河被呛了一下,赶紧放下竹筒壶,扭头到一边去,急促地咳嗽。见果然刺激到了陆明河,程筠舟不免更加洋洋得意,同时也担心他的状况,急忙过去,伸手轻轻地拍他的后背,“陆巡使,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陆明河抬头,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哑,“只是喝五豆甜浆被呛到了而已,不妨事。”
“只是这无缘无故地,赵娘子怎么就想着送你这般多吃食了?”
陆明河想知道答案。
“这个啊。”程筠舟笑眯了眼睛,“陆巡使还记得前两日我去找寻冯参军一事吧。”
“记得。”
“我去找冯参军,是因为赵娘子拜托我打听有关她的一件案子,看看案子进行到什么地步,是否送了卷宗过来。”
“赵娘子的案子?”陆明河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惊讶,“什么案子?”
“赵娘子在通许县遇到歹人袭击的案子……”程筠舟大致讲了一讲了赵溪月当时的描述。
“赵娘子想知道案子进展状况,看看凶手是谁,却苦无门路,便拜托我帮忙打听。”
“原来如此。”陆明河恍然大悟。
怪不得,原来是事出有因。
上次他扶了赵娘子一把,赵娘子也送了他五豆甜浆喝,这次程筠舟帮了她这么大忙,赵娘子更是会如此。
而且还会更加用心。
“那赵娘子的案子如何了?”陆明河问。
“冯参军还不曾收到一应卷宗,想来案子发生没有几日,还不曾送到开封府,不过我已经拜托了冯参军,让其托人前往通许县城打听这桩案子,待有了结果,随时告知赵娘子。”
程筠舟道,“赵娘子听到我的回话之后,那可是十分感激呢……”
陆明河拧眉,打断了程筠舟,“有一件事情我有些好奇,这赵娘子找人帮忙,怎么就找到了你呢?”若说职位高低,他是左军巡使。
若说熟识程度,他也比程筠舟光顾赵娘子生意的次数多。
他之前还算是帮着扶了赵娘子一把,怎么赵娘子……
因为他脸皮厚,勇敢开口啊。
但这话,不能在某位左军巡使跟前说。
程筠舟摸了摸鼻子,下巴几乎扬到了天上去,“那自然是因为我生的面善,看起来和蔼可亲,赵娘子觉得我亲和力强,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陆明河,……”
瞧着程筠舟那看着犀利十足,显然和和蔼可亲丝毫不沾边的面容,陆明河觉得他这辈子没有这般无语过。
这背后,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但眼下,相比较去查清原因,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目光最终落在那个砂锅上,陆明河幽幽开口,“这排骨煲仔饭虽然是赵娘子给你准备当午饭的,可你当真忍得到晌午?”
这话问到了关键。
程筠舟一阵沉默之后,如实回答,“还真是忍不到。”
“我现在就想尝一尝,这排骨煲仔饭是个什么滋味,可又有这么多的灌浆馒头,也实在吃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美食太多,有时候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呢!
“既是吃食太多,不如这样……”
“哎哎哎,陆巡使,这都是赵娘子做给我吃的,我才不会分给你吃!”
拿过来只是炫耀炫耀而已。
“谁要分你排骨煲仔饭?”陆明河给了程筠舟一个白眼,“我只是给你一个提议而已。”
“既然两样都想吃,那就两样都吃,都只吃上一半,剩下的留到晌午来吃,岂不是此时又不用等待,又不会撑坏肚子?”
“对哦。”程筠舟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脑子。”
陆明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
你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挺习惯的。
“不过方才我就说了,这些都是赵娘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