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玄衣人影涌入云泽县。
这在云泽百姓的眼中,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
百余年间,在知州的影响下,云泽县几乎成为了一块净土,仅受金刀门的影响,其余势力都难以插入一脚。
玄衣破门,如此堂而皇之在街道上奔走,就算是一些行将朽木的老者,都是一生未见。
金刀门位于云泽县城内,极为吸睛的是一道纯金打造的金刀雕像伫立,作为地标性建筑,不少江湖人士亦或者是澜州官府之人,都会前来拜访。
可现如今,本宾客盈门的金刀门,却被百余玄影所包围。
“吕旗将,这可是金刀门”
一名镇抚司校尉担忧出声。
对付金刀门,相当于是公开和知州作对,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
吕衡眸光一瞥“闭嘴!有何事都由我和林偏将担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此事真闹大了,王老将军是肯定保不住任何人的。
他们之所以依旧包围金刀门,都是因为那日双虎山的一战,令林楚的身影深深刻在他们心中。
他们相信,林楚一定会将万事做到极致完美!
“起阵封门!就是一只蚊子都不能给我放出!”吕衡大喝。
紧跟着镇抚司的校尉们纷纷取出玄黑铁链,绑在各自的手腕上,围绕金刀门一周,以阵法规则落阵。
铁链迸发阵光,笼罩整个金刀门!
林楚、夏之河、白丹秋押着金刀门一众人,来到门前。
说来也是可笑,从来都是他们于门内高高在上,俯瞰外来者。
现如今,他们弯腰躬身,浑身都被限制真液的锁具禁锢,低眉顺眼地望着高耸金刀。
林楚缓缓捏着熊霸山的手腕,淡淡问道“说吧,里头狐妖的情况。”
雄霸山嘴角轻蔑一笑“你不都知道是涂山狐妖,还需要我说什么?”
林楚平静道“几只?修为?”
熊霸山直言道“就两只,修为的话,你身边的银月猎妖人应该清楚。”
咔嚓!
林楚干净了断的捏手一拧,雄霸山粗壮的手臂被拧成一个夸张的角度,碎裂声清脆无比。
“啊!!!”熊霸山惨叫闯荡开来。
无数镇抚司人员见到这一幕,都是忍不住犯怵。
‘这可是知州小舅子啊!’
夏之河见状眼眸愈发明亮,忍不住舔舐了一番嘴唇。
林楚缓缓举起熊鸿云的手臂“不说实话,再断一臂。”
“呵呵呵”熊霸山脸色惨白,唾液顺着嘴角滴下“我说了,你敢进么?”
林楚不答,只是缓缓拧手,骨头咯嘣响不断传出。
“爹!爹!”熊鸿云如看疯子般看着林楚,再无先前的嚣张跋扈。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疯子心里头没有任何的顾忌。
‘这疯子,什么都敢做!难道他就没有家人?!不怕被报复?!’
熊霸山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我说!”
“两头玄丹境,一头化气境!”
林楚放下手中即将被拧断的手臂,旋即看向夏之河,眼神试问。
夏之河左右动了动脖子,发出脆响“镇丹之下,我无敌!”
那林楚没什么好说的了。
紧跟着林楚看向吴大郎兄弟二人,无论是玄丹还是化气,都不是吴大郎兄弟二人可以对抗的。
“林大人无需担心我们。”吴大郎满脸死志。
夏之河晃了晃腰间的银月牌“有种和犯蠢之间就差那么一根线。”
他拍了拍吴大郎的肩膀,继续道“待在此处,那只狐妖的尸体,我自会为你拿来。”
说罢,也不给吴大郎拒绝的机会,夏之河朝着金刀门走去。
“你们守好外围,谁都不准放出去!”
林楚旋即也是迈步进入金刀门。
迈过纯金打造的金刀雕像,在金刀门主堂前,一只通体雪白,双眸泛光的狐妖依偎在一张黄花梨木打造而成的座椅上。
一名精壮的青年翘着二郎腿,斜手撑着脸,一对古井不波的眼眸淡然地看向林楚二人。
“猎妖人和镇抚司偏将?”青年似乎早知道二人会来,静静道“这倒是出乎预料的组合。”
青年接着直视夏之河“看来你为了救你的好友,也是费了些心思的。”
“拿镇抚司当自己的退路,尽量做到万无一失,不愧是澜州猎妖盟第一号天才。”
青年放下手,身躯缓缓前倾,那对眸子里闪烁着异光“那么,本座已经占据了这具身躯,你想怎么救?”
夏之河脸上的淡笑已经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显得很平静。
可身侧的林楚能够清楚感知到,夏之河的杀机愈发的浓郁起来。
“这头,归我。”夏之河手掌拂过腰间银月牌,一杆三节枪赫然出现在其手中。
很显然,夏之河想救的人,已经是被狐妖寄灵成功。
通俗些来说,都寄了!
那么剩下的,便是复仇了!
“想动手?”青年眼中闪过危险神色“你盟主见了我叔父都得跪下磕头,你敢动手?!”
夏之河一抖三节枪,听闻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