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了一样,周总我们先里面请,周太太请。”
周既野牵着沈惊雪往里走。
她有些不适应的挣脱开他的手,周既野以为她是抗拒不想牵。谁知道下一秒,沈惊雪的一整只手臂搭上他的胳膊,将他挽起。周既野一愣。
沈惊雪站在他身侧,完全不在意她挽过去的手,一双眼睛透进别墅大厅,她四处扫视打量着。
客厅中开了灯,绚烂无比,却格外的安静。陈宁一双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打量,她问:“绒绒呢,绒绒。”林临掐着她的腰迫使她闭上嘴,咬牙,“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见绒绒。”
他凑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他勾了勾唇,嘴角上扬着弧度。
陈宁瞳孔一滞瞪着他,知道他又在唱哪一出戏。藏孩子的戏码不是第一次上演。
陈宁已经没有那么崩溃。
她瞪着他,狠狠的瞪着他。
林临无所谓,只是继续诱哄道:“上去换一身衣服下来和我一起见客,晚点就带你去见绒绒。”
他像是想在周既野面前表现夫妻恩爱,还故意调皮的刮了一下陈宁的鼻翼,眼里尽是宠爱。
陈宁被他推了一下,踉跄两步,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默了半秒后,突然回头说:“惊雪,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她盯着沈惊雪,面色平静又像是在透露着什么一样。沈惊雪刚坐下,明白她的意思迅速站起身说:“可以。”周既野伸手摁了摁太阳穴,玩味道:“小林总等会儿该不会又要请我太太去做什么吧。”
他格外咬紧“请"字,里面是浓浓的调侃味。林临却在这话中听到了警告。
周家一向在京市唯我独尊,先不说周家本身,就连周既野的外公家也是任谁都不好惹的存在,林临不至于以卵击石在这个节骨眼对沈惊雪做什么。只是离婚的事情。
他攥紧拳头,眼下只有赶紧确认陈宁存在精神病无民事行为能力,这样她没办法提起诉讼,婚离不了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林临笑道:“周总您说笑了,我哪敢。”
“不敢就好。"周既野毫不客气的接话,他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跟随着搀扶陈宁缓缓上楼的沈惊雪。
他胳膊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刚刚挽在这里留下的温度。他没忍住,暗自轻笑一声。
周既野突然看向林临,“我也奇怪,本来蒸蒸日上的林氏在小林总手里怎么就一落千丈,原来是手段全用在了自己妻子身上。”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唐玉颜虽然着急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但他很清楚的听明白了来意。
周既野看着林临渐变的脸色,不为所动淡淡的笑。林家其实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名正言顺的林家继承人,这个小儿子则被林家放养不求他有任何出息。
谁知道七年前,林家长子在出差路上出车祸双腿截肢,本来留了条命,结果他自己受不了自/杀。
林家父母从此一蹶不振,没办法只能扶持这没在继位范畴里的小儿子,可能是丧子之痛让他们无法宣泄。
林家父母经常对林临不是打就是骂,前几年林父去世林临才彻底掌权,从此这林家企业也是走了下坡路。
不得不说有些人看人就是准。
没有做生意的命就是没有,哪怕有,也只能一塌糊涂。听说林家的大儿子也算是商业奇才,可天妒英才让他英年早逝,倘若没有,现在的林家应该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林家的事情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陶戈爱听点这些传闻。周家任何合作对象都要知根知底,当年调查林家的时候,陶戈知道这么一个旧闻,他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林临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变得一塌糊涂,他摁着沙发强制性的让自己微笑微笑,可惜还是难以管控好自己的面部情绪。他垂下头,松了口气说:“是,我是没有哥哥那么有本事。“他又抬头,“只是周总在哪听到的谣言,我对宁宁明明一直都很好。”林临抬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陈宁又不会有证据,那凭什么说什么他就承认什么。佣人端来茶水,周既野毫不客气的轻抿一口,“自然会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林临笑着,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
他抬头看向二楼,一股不好的预感腾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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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在卧室里四处翻腾着她每天吃的维生素,实则是“镇定片"的药。她把卧室所有都快翻遍了还没看见。
她闪烁着眼睛,“怎么不见,明明在这里的。”沈惊雪早已想到,“林临肯定藏了,找不到的。”陈宁咬住唇瓣,“该死,他还把绒绒不知道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好担心。“她捧着脸,泪如雨下。
“别怕,等离婚争到抚养权,他不可能还继续藏着孩子,我们先要做的是有证据提起诉讼离婚。"沈惊雪。
这次要是能拿到新证据、新理由都可以即刻起诉离婚,其中家暴,私自更换药品,都是能够立即判离婚。
陈宁目光忽然变得坚定,她说:“对,证据,证据,对我有证据。”她勾起一抹笑,踉跄着跑向柜子从柜子底下掏出一张内存卡。她放在沈惊雪的掌心里,“这是我偷偷拍的,里面有视频证据,可以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