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知道惊雪很优秀,他也给她介绍着很优秀的未来丈夫,只是周既野不行。“收一收您这老旧的想法,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不需要任何助力,只要我想,我可以自己得到。"周既野。
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饭菜,已经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辩下去,他只觉得是一个老顽固,不管他怎么说老爷子都不可能认下他的观点。“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您别怪我无情。“周既野敛回在桌面上的视线。
“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我们?“周老爷子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相信。周既野突然抬眼,“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女朋友是我未来唯一合法的妻子,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他站起身,叩向桌面,“我让财务停了两月的生活费,这段时间您们就长长记性吧。”
除开一些上好的佳肴,他们也应该尝尝这些。周家是他做主是他在养,想好好的过日子,那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你就不怕被骂不孝子孙?"周老爷子。
“随便。”他淡然一笑,只是说:“我相信网友的眼睛。”周既野往门外走去,今天的目的达到,他没有必要在这里过多逗留。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周老爷子的声音,他说:“如果你非要和她在一起,以后我周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人。”周既野脚步一止,阳光打在他身上,一片阴暗一片光亮,他说:“求之不得。”
周老爷子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他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杵着拐杖不停的说:"造孽啊,造孽。”
他出去之后已经是夕阳西下,温润的阳光斜着均匀的洒落在周既野身上,他有些贪恋的停留,打电话给陶戈说:“帮我拟两份解除亲属关系协议书,一份送给周临山,一份送到老宅。”
陶戈那边接到电话一愣,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周既野挂断电话走向迈巴赫,车里还坐着除了司机的另外一个男孩。他问过,十七岁还没有成年。
“姐夫,我…“男孩的话还没有说完,很快被周既野打断。他说:“我不是你姐夫,叫哥哥就行。”
男孩明显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情不愿的喊道:“哥哥。”又问:“姐姐真的不跟我回去看看妈妈吗,她病的很严重。”“你从哪来的姐姐。“周既野反问,“她亲口告诉我她没有弟弟,也没有任何家人,你这么说意欲何为。”
男孩突然一愣,咬下唇。
他还是倔强的开口,“她为什么不承认,她本来就是我姐姐,本来就是。“你觉得我是信你还是信她?"周既野笑了一声。他见到沈惊雪这个所谓的弟弟时,他没钱住不起酒店,只能蜷缩在网吧里。他确实有些地方很像沈惊雪,哪怕脾性。
周既野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找姐姐。他一开始支支吾吾的并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他拿紧手里的包。还是后来男孩才说,母亲生病后家里已经入不敷出,就连最基本的医药费都支撑不起。
他不得不休学照顾母亲,只是就在前不久有人找到他们给了他一笔钱,告诉他,他姐姐现在特别特别有钱,有名,让他去找她,叫她回家。男孩一开始隐隐约约是知道自己有一个所谓的姐姐,只是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她在哪,又出了什么事情他一概不知。他本来不想答应也不相信。
直到他看见她的照片,母亲的病又不得不拿钱去治。他没办法,只能踏上寻找沈惊雪的路途。
这一路上他想过很多画面,他和这个素不相识的姐姐是怎么见到第一面,说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
按照雇主的要求他去到相应的地方。
谁知道姐姐的面没见到,反而还被保安扫地出门,还被骂神经。他当时气急了眼,忍不住谩骂。
晚上他告诉雇主,雇主跟他说:“你姐姐就是这样,白眼狼,他不仅对她的亲生父母如此,对我们也是这样,我们也很后悔收养这个白眼狼。”雇主的话让他对这个所谓的姐姐产生了极其不好的印象,他气急了眼拿到电话拨打过去谩骂。
只是现在想起,他有一丝丝的后悔。
母亲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个姐姐,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在家里发现一些泛黄的照片才猜想家里是不是还有别人存在,只是他拿着照片去问,母亲也只会打着含糊不承认。
小时候的猜想刻在心间,再加上母亲这次病入膏肓偶尔会喊一个叫“妞妞”的称呼。
这是他们那里对女孩子的总称。
每家每户都可以叫妞妞,男孩那时候就知道,他确确实实有一个姐姐。根据雇主提醒,那是被送养出去的姐姐。
男孩知道他们小山村里极其的重男轻女,不少家里为了想要一个儿子挠破脑袋都要生一个。
那段年间赶上计划生育,不少的女孩都被送养出去,哪怕没有被送养,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他这个所谓的姐姐也是因为家里想要儿子,所以被送养出去的吗?男孩垂了垂眼,眼里布满一抹落寞。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确实没必要再去叨扰她。男孩突然笑着说:“可能是我认错人了。”“不是可能,你就是。“周既野强调。
男孩坐直身体,“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他抬起眼,这一次看着周既野格外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