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契婚 唐时锦 1901 字 1天前

,不该如此无礼,这就给温娘子赔礼,给你作揖,还望温娘子宽恕则个。”

像是换了个人,潘岳瞬间变得谦逊有礼,在马上给她作揖赔礼这让月安有些措手不及。

“还有那日,我也不是故意冒犯温娘子的,实在是温娘子不理人,我才无奈追上去,若是当时温娘子理理我,我潘岳定不会如此冒失,但温娘子也将我绊倒了,那日也算是扯平了吧。”

又是一串话跟着过来,堵得月安没话说。

确实是这样,那日他无礼追逐,但她也让潘岳摔了个狗啃泥,想想也没亏。

如今又作揖赔礼的,月安倒也不好再骂什么了。

月安谨记着秀真的叮嘱,不欲与这个潘衙内多交涉,只冷淡道:“既如此还请潘衙内不要跟着我,让人看见了不好。”

月安在这方面倒也不是多严苛,不过是因为这人是潘岳而已,怕被缠上了。

虽然人还是对他没什么好脸,但至少不像刚才那般疾言厉色的嫌恶,潘岳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便没有多作纠缠,只笑嘻嘻问道:“那温娘子,误会解除了,咱们也算是认识了。”

“我姓潘名岳,我爹是齐国公,在家排行第九,日后见到我可不能不理我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月安对着潘岳那张笑得灿烂夺目的脸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满心敷衍着道:“嗯嗯,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绿珠怎么还不回来,她好赶紧走人,不跟这纨绔儿纠缠。

虽然看出了月安那几分敷衍,但潘岳觉得这是个良好的开端,他也不拆穿,只满含期待道:“七日后玉津园我有场马球赛,温娘子若有空便来瞧瞧,绝对让你大饱眼福。”

才刚有了个稍稍体面的开头,潘岳这厮就好像两人是什么亲密的友人,竟还邀她去看他打马球,月安不理解,也不想搭理。

“那可能不行了,我那天要和我娘去上香,去不了,你打给别的小娘子看吧。”

张口就是鬼扯,月安说谎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得煞有其事。

潘岳笑了,带着几分自恋的情绪追问道:“怎么,心里头酸?”

听他这话,月安也笑了,不过是被这厮给逗笑的。

“潘衙内若是将这股自信用到读书上,定会高中状元的。”

恰好这时绿珠也买酥油鲍螺回来了,月安对着脸色有些沉的潘岳道:“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绿珠上车后,车夫驾车便走,留下潘岳一人一马在原地,脸色有些不好。

他一惯不在乎旁人如何评判他,但今日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见温家马车行远了,潘岳也策马离开。

他还得去买蝈蝈,晚了好蝈蝈就被旁人买走了。

……

月安到江宁郡王府的时候,秀真正在家里蒸花露,衣袖被襻膊系起,见她到来,冲着她挥手。

秀真喜欢自己亲手调配花露,往往一种花香不能满足她,蒸花露时会各种调配不同的花,以保证最后蒸出来的花露独特而又芳香。

跟大嫂调香有些像,但简单了许多,如月安这般在调香上手笨的也能玩玩。

月安直接加入了进去,和秀真一起选取花材试香。

而这样的时候,最适合唠点什么消遣时光。

譬如月安近来的烦恼,她原本也是带着些倾诉的打算来的,毕竟她在这汴梁才只有秀真一个朋友。

几句话一过,月安便将爹娘要将她嫁到崔家的烦心事说与秀真听,眉眼愁苦。

一听对方是崔家,赵秀真反应很大,随后露出一副万分理解的神情道:“崔颐啊,怪不得你这个神色,那人实在规矩无趣,若做了他的妻,不晓得怎么被他立规矩训导呢!”

“反正我是怕了这种人。”

月安紧随而上附和道:“我也怕!”

“但我爹娘认准了崔家,任凭我如何折腾都不松口,这几日都愁死我了。”

月安坐在小马扎上,揪着手里的月季,愁得两颊鼓鼓,赵秀真觉得可爱极了,要不是手里不得闲非得摸两下。

她又道:“但凭心而论,抛开崔颐那性子来说,崔家确实是桩好婚事。”

“你看,你们两家是故交,门第也都差不多,崔尚书和夫人也都是名声好的长辈,日后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委屈;再看崔颐,虽然规矩多又古板,但不失为一个真君子,才貌双全,十八岁的探花,只要不被什么孤魂野鬼夺舍,日后官途也不会差,你嫁他少不了一个高品级的诰命夫人,一生尊贵荣华少不了。”

“不像我家这等闲散宗室,没有什么出众的后辈便会一层层衰落,直到被官家遗忘。”

絮叨着也不耽误手里的活,赵秀真将刚蒸出来的花露装进琉璃瓶子里,轻嗅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神情。

“若是月安没有对崔颐的性子深恶痛绝,也不是不能考虑。”

月安沉默下来,因为事情并非秀真说得那般简单,事实就是她和崔颐两人心里都藏着人,不好对外人说。

月安也不好将这错综复杂的情况同秀真挑明,只假装思索。

虽然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但同秀真说说话,月安心里倒也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