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便是王上!”
“你当知欺君之罪何等严重?江夏公究竟在何处?”
“唉!”张将军犹豫不决,正巧瞥见一旁叼着草的陈卓。
不对啊,他怕什么?人是这小子绑的!
当即抬手一指,果断甩锅:“大人,此事真怪不得末将,都是这小子出的馊主意。”
裴松:???
半个时辰后。
两个人来到了一顶密封很严实的小帐篷,外面还堆了一些木头用来隔绝声音。
“呼啦—”
一掀开,裴松顿时愣住了。
只见谢牧野和裴悠然都被五花大绑丢在里面。
也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谢牧野毁容的脸都能看出来惨白。
“阿兄!”裴悠然一见来人,嗓音嘶哑如杀猪,“这些叛贼要造反!快杀了他们!”
“唉……”张将军被扣上叛军的帽子,一脸无奈。
起初并没想绑裴悠然,谁让她闹着非要见江夏公,得知新王登位后,更骂他们全是叛军。
为防止出事,只好再用陈卓的“馊主意”,将两人一并绑了丢进来。
反正有问题,锅全是陈卓的。
裴松没料到他们胆大至此,谢牧野好歹是一国王子,怎么能被绑着?
正要开骂,张将军就示意他出帐,递上一道密诏。
裴松看完,终于明白裴歌为何非要他做些事以表忠心。
因为如今的王上,与昔日那位落魄侯爷判若两人。
表面人畜无害,背后却比谁都狠。
总而言之,裴家曾站队江夏公,如今已不受重用,往后恐怕更甚,甚至可能……
“此事你们不必再管,我自会处置。尽快攻城便是!”裴松放下密诏,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那小帐篷。
“……”
张将军听他会解决,心里松了一口气。
想着这个裴大人是当今王后的亲兄长,也是江夏公夫人的兄长,怎么处理都不会有事。
积压这么久的问题得以解决,终于可以专心伐郑了。
快速召集副将,让李将军前来商讨。
这边,裴松再次回到那顶小帐篷时手中多了一壶水和几块热乎乎的饼。
蹲下身,亲手为两人解开绳索。
谢牧野因绝食多日,手臂无力地垂落,但依旧想出去找那些人算账。
“江夏公涉嫌通敌,王上命我将你押解回昌平。”
“!!!”
裴悠然还在拍身上的灰,听见这句话,手一顿:“阿兄,你在说什么?牧野怎么可能通敌?”
“这些都是谢宴怕牧野回去抢他的王位,无故按的罪名,通敌证据呢?”
“阿兄!你不是要当丞相吗…”
话说一半,说不出来了。
裴悠然好似明白了,出声质问:“是不是谢宴封你为丞相了,阿兄,你糊涂!他得位不正,牧野才是继承王位的人…”
“闭嘴!”裴松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刚刚的秘诏全盘托出。
话里话外都是,你们没戏了。
谢宴登位是在众臣以及王太后的百姓的见证下登位的。
若是太上王没死,或许还有机会,可是太上王死了!
现在谢牧野回去要王位,才是叛军。
“扑通!”
谢牧野听见老邶王死了,人也不似之前一样了。
老邶王三个儿子里…只有他得到了真心实意的父爱,自然对老邶王的感情,也不是其他人所能比拟的。
“父王…如何薨的?”
嘴唇颤抖着问出这句话,手里握着拳头。
“太上王被骗到陈国……公爷,这件事和王上没有关系!”
裴松着重强调这件事和谢宴没关系:“王上得知后立即派太仆前去接灵,此时应当已在归途。”
“公爷,回去吧为太上王尽最后一份孝心。王上念在亲情,不会过多为难。”
“回去!我们回去!”
谢牧野还没同意,裴悠然就替他同意了。
现在无论什么,得先回到昌平。
待在这里,肯定不会解决任何事情。
“公爷,就跟臣回去吧,王太后也是很想你,王上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裴松听自己这个庶妹同意了,再次劝一句。
回去为不为难再说,反正先给人押回去。
谢牧野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划过伤疤:“好”
等他回去,定要仔细问母后,为何放弃他…
为何要同意让谢宴这个废物登位,就算宫中真的无人了,不是还有谢吉吗?
“呼…”
“呼……”裴松暗松一口气,走出帐篷,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忽地想起多年前相士的预言。
“裴家女有王后命格”。
一道电光击中了他。
或许,这“王后命格”并非指自己这个妹妹必定成为王后。
或许是——她嫁给谁,谁便能成王!
当今王上的转变,不正是从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