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要被说服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的能力不该浪费在充满铜臭尔虞我诈的商场里,那是一种践踏!”
姜宇寒笑道,“我孑然一身所以更加懂得亲人的可贵,不顾一切看着的确很浪漫,但生而为人总要有所取舍,对我来说能够与你相爱已是此生最幸,如今和你相守的代价不过是换个社会身份,算起来,已经是我占便宜了。”
向月晴摇了摇此刻装满水的脑袋,勒着他的领带故作质问,“老实交代,比起做个举世闻名的大画家,你其实更想当向家的百亿女婿吧?我就是你蓄谋已久的跳板对不对?”
姜宇寒失笑,“怎么办?被你发现了。”
向月晴张开双手嗔他,“想让我带你回家继承家产,除非你把我一路抱回去。”
姜宇寒觉得为难,“你家离这儿很远的,得走上一天吧?”
向月晴睨他,“百亿女婿呢,是那么好当的吗?”
姜宇寒俯身将她轻轻松松拦腰抱起,有些庆幸,“还好平时有锻炼。”
向月晴满眼都是得逞,还晃了晃腿,“本来想做姜向氏的,没想到拐了个向姜氏,我可真是有出息!”
姜宇寒对她跳跃的思维忍俊不禁,“再皮抱不稳了啊。”
向月晴搂紧他的脖子,“快,路口有辆出租车。”
“不是让我抱回家?”
向月晴自有一番逻辑,“抱着坐车回家。”
在家里大发雷霆的向家长辈怎么也没想到上午还让他们颜面尽失私奔逃婚的两人,下午就乖乖回来求原谅了。
自家女儿从小任性,能让她迷途知返回家负荆请罪,向父对姜宇寒也是另眼相看了几分。
最后姜宇寒护着向月晴挨了向老爷子一顿家法,两人才勉强过关。
晚上,向月晴带受了伤的姜宇寒回自己在市中心的住处。
她脱掉姜宇寒的浴袍,一道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眼底瞬间积聚起磅礴泪意。
“爷爷就是做样子吓唬人而已,从小到大他那藤鞭根本就没对我使过,我只要装装样子哭两声他立马能放下,你干嘛非得往我身上凑,上赶着给他机会抽?”
那种情况,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老爷子不会真的对孙女下手他也得护,万一呢?
他的小公主身娇肉贵,可不得仔细着!况且老爷子气力使得极好,姜宇寒没觉得多疼,只是沐浴过后皮肤升温,看着吓人而已。
他牵起她的手抵在唇边亲吻,“打一顿发泄一下也好,老人家憋着气始终伤身体。”
向月晴也跟着低头亲了亲他后背的红痕,小声嘟囔,“都怪你,毁了我想当画家夫人的愿望。”
姜宇寒赤着上半身将身后的她带进怀里。
“对,我的错,你罚我吧。”
向月晴借着力气跨坐到他腿上,“那就罚你今晚只能看着我动!”
姜宇寒扶着她腰的手一抖,瞳孔都跟着微缩。
“让我做甩手掌柜?这算惩罚还是奖励?”
向月晴将他推到床上,捞过早就预谋在一边的领带将他双手绑在床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这方面的经验全是他给的,一直以来都是被取悦的享受方,姜宇寒又顾惜她,从来不会搞那些激烈的花样,今天这出还是她从国外室友那里取来的经,也不知道学没学到精髓。
一番淋漓不尽如人意,事实证明,技巧生疏理论欠缺,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累得要死,但谁也没讨到快乐。
姜宇寒兀自解了束缚,将她反扣在身下。
“乖,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
向月晴努力了大半天都没调动出来的情绪,被他随手一拨就颤栗起来。
她拍了拍他的背认可道,“你是对的!”
后来那一年,姜宇寒跟在向父身边学习企业管理,向月晴回到法国继续深造,见缝插针的两头飞,哪怕只能待一个晚上也乐此不疲。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岁月静好。
如果没有那张报告,姜宇寒真的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到老。
看着手里的确诊单他缓缓阖上眼,心里泛起无边的不甘与苦涩。
百亿女婿果然不好当,老天也并没有便宜他。
知道内情的向父满腹遗憾,姜宇寒虽然出身寒门,品性却是难得可贵,在他心里,早就认下这个女婿,可惜……
姜宇寒主动请辞那日,向父沉默许久也挣扎许久,最终只能拍着姜宇寒肩膀抱歉。
“孩子,请原谅我作为父亲的私心,是我们向家辜负了你!”
姜宇寒神色恹恹,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朝向父颔首,“不用自责,您的私心也是我的,以后……”姜宇寒瞬间哽咽,声音也变得艰涩,“给月月选个良人,可以疼她爱她许久,身康体健的人。”
离开南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