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我!”
“哦?”
玄骨长老慢悠悠地转过身。
当看清楚萧辰的脸,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继而发出了比夜枭更刺耳的狞笑。
“原来是你,一直躲在下水道里搅弄风雨的小老鼠!”
“很好,非常好!”
话音未落,一场大战轰然爆发。
然而,事实上,这根本算不上一场战斗,而是一场近乎于戏谑的碾压。
虽然,萧辰将毕生所学催动到了顶点,剑光如泼墨山水,符箓似漫天烟火,声势浩大,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掀过来。
但是,他毕竟只是天仙境。
所有攻击,撞上玄骨长老随意挥出的袖袍,便如绚烂的泡沫,撞上了漆黑的礁石。
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砰!
一道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响起。
玄骨长老鬼魅一般贴近,干枯的手掌看似轻飘飘地印在萧辰胸前,却爆发出足以倾覆山岳的恐怖力量。
萧辰只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伟力透体而入,胸前的骨骼瞬间化作齑粉,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山峦正面撞上,倒飞出去,沿途洒下一道凄艳的血色抛物线。
最终,啪的一声,糊在了远方的断壁上,缓缓滑落。
“不堪一击。”
玄骨长老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
对于成名已久的老魔头来说,总有一种近乎于仪式感的自负。
那便是,在彻底了结对手前,必须留给对方一个充满轻蔑与绝望的背影。
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也是一种足以致命的愚蠢。
恰恰是这个背影,给了躺在血泊中,那个垂死的蝼蚁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