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不便利。
十二石以上的弩载架还未试验,叶瑾钿便笑盈盈说起自己方才的试验,转身让一众人入内细瞧。
不必张珉吩咐,扶风便十分有眼力见地去将靶子扶起。靶子立好,他才转头回来搀扶一拐一拐的监正入内。叶瑾钿与张珉并肩立在窗前,她将自己发现的问题,以及后续如何改进之类的事情,如数道出,边说边将铁扣与榫卯拼合的弩与载架拆卸。“右相且看,"她将载架并合,用布绑了,斜挎肩上,又单手捞起弩,“如此一来,弩便好拿了。”
她复又放下,重装一遍,发出弩箭。
扶风都忍不住惊叹:“就这么捣鼓几下,把东西拉开架起来,弩塞进凹槽里去,再将铁扣压上,抬脚踩住便可?”
叶瑾钿点头,手腕下压,在弩底下捣鼓摇动,竞还能换方向瞄准!张珉脸色瞬间大变,扫了扶风一眼。
扶风立马出去:“我来岗哨。”
保管连潜行的暗卫,都不会放一个进来。
张珉负手,看向身后两人。
隔着一张黄金面具,监正瞧不出他变脸,但能感觉四周冷意四散。他身为监正,当然明白这样的武器意味着什么,当即便道:“右相放心,我保管不会有除了我们几个以外的人知晓此事。”罗东也表态:“此事我也有份,自然不会泄露,将自己置身于动荡之中。”他早年便总是处于被各方势力争抢掳走的动荡中,若非不想要继续过那样的日子,他也不至于隐姓埋名,当个只打农具之类的铁匠。张珉不会相信他们的口头保证。
不过,他自有办法护佑自家娘子,也有办法令他们不敢投敌,便也不多计较,让他们退到外室去。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叶工说。”
罗东迟疑,被监正一把扯走,顺道把门带上。叶瑾钿:“……右相总不会怕我带着兵器投敌,所以想要敲打我两句罢?”“乱说什么胡话。"张珉抬手屈指,指侧在她脑门上一敲,“有话单独想对你说的人,是阿兄,可不是右相。”
一一说是敲,其实和轻轻刮过也没区别。
倘若扶风在此,还能品味出显而易见的宠溺来。叶瑾钿没品味出,可也一愣。
这动作,在他们最熟悉的那些年岁里,阿兄可没少对她做。但年少时的亲昵,比如今更青涩、克制,以至于她始终未能明白,少年压下了多大的悸动,才有这屈指扫过脑门的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