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们全体同志的积极性都提高了不少。”
“害!这话说的,我还能远洋捕捞不成?我们总归是两个部门。”偶尔变身片场暴君的总导演矢口否认。
张蔷表情很认真:“差不离了,总之上次我们办公室小郑被你骂了以后很害怕,这次来都不敢来了。”
会议室里众人皆笑,张一谋好容易咽下一口浓茶,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经常是红脸、白脸轮流唱的,不过某些人一认真起来白脸的面具就摘不掉了。
小刘在一边听得莞尔,只觉得这样的工作氛围和谐、有趣。
再看看大家都是头发乱糟糟、神情蔫巴巴,一副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走到最后的状态,都不容易。
路宽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也只是习惯性地想要确保气象问题无虞。
上一世北平是阴转多云没有落雨,他不知道究竟是没有下还是人工消雨的工作到位,只有现在把相关工作推进到极致。
按理说无论是火炬传递、气象预报还是安保等其他部门,都和创意小组以及导演团队是并列的关系。
只是刘领导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话里行间把这位总导演定调为总指挥,一切大小事务都可以分管、干预。
这比起上一世张一谋的地位,其实是高了很多的。
不过大家接触下来,对这位总导演和大艺术家也颇为服气,能到奥组委的都是精兵强将,谁有实力、谁是草包一试便知。
“小郑是个好同志,我看她业务也比较成熟了,说话就重了点,没想到还是今年才毕业的女大学生。”
路老板摸着鼻子往回找补:“请张主任代我向她抱歉,对了——”
路宽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个奥运纪念笔记本,又拿了一支笔走到角落里。
张蔷等人看得好奇,当事人刘伊妃也颇为惊讶,聊着聊着怎么还冲我来了?
“张主任,这是我家属小刘,上次我听她们几个女孩聊天都说喜欢她。”
“让小刘给她写个祝福,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好吧?”
“可以啊,这太好啦。”张蔷笑着应了,走过来跟刘伊妃握手问好:“你这个总导演啊,怎么还带着家属上班的,感情也太好了吧?”
路老板矢口否认:“那哪儿能?好几天没回家了,这是给我送衣服来了,雨停了就走。”
刘伊妃笑笑没说话,在外面总是用一副温婉女友的形象来“粉饰”自己,给足男人面子。
她坐在角落的折迭椅上,男友的深灰西装松松垮垮披在肩头,袖口垂落至她纤细的手腕,衬得肌肤如釉色瓷器般莹润。
小刘接过笔记本:“写什么好呀?”
“祝小郑早日找到男朋友吧!”路宽出了个馊主意,引得大家又是一阵轻笑。
刘伊妃皱眉白了未婚夫一眼,认真地低头在扉页上写字,一缕碎发从耳后滑落,在脸颊旁轻轻晃动。
她右手无名指习惯性抵着纸页边缘,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做任何哨美甲,整个人都素素清清地像一朵小白。
大家都安静地看着这在紧张氛围里的温馨一幕,听着刘伊妃沙沙的笔声划过。
刚刚这位家喻户晓的顶流女明星,应该就是这么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吧。
路宽好奇地拿起她的祝福语一看,堂而皇之地念了出来:
“祝小郑同学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北平奥运会开幕式圆满成功!”
“嚯!你这口气太大了,我给人写都不敢写后面这句话,你以为你是刘领导啊?”
“哈哈哈!”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哄笑,老谋子凑热闹揶揄道:“领导别人不行,还领导不了你啊?”
“就是!”
小刘捂嘴直笑,又俏皮地冲他挑挑眉,嘴角梨涡一闪而过,笑脸带着孩子气的圆润线条。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会议室里的气氛却愈发叫人安心。
在这个所有人精神状态都紧绷到了极致的时刻,看到压力最大的总导演还能这么举重若轻地玩笑,是可以给大家减压的。
也许只有路宽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心里的忐忑与急切吧。
晚上十点,路宽送女朋友到鸟巢停车场。
鸟巢的钢架在月光下投下交错的阴影,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这对恋人。
刘伊妃站在入口处的路灯下,灯光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她伸手整理着男友皱巴巴的衣领,指尖触到他脖颈处被晒得发红的皮肤。
她倚在钢架栏杆边,月光透过玻璃顶棚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刘伊妃歪着头打量路宽,嘴角那颗梨涡随着憋笑的动作若隐若现。
“洗衣机,你现在又黑又瘦的,络腮胡子都快长出来了,完全配不上我了怎么办?”
路老板自信:“我有钱!”
“有钱有什么用?我是外貌俱乐部的呀,你现在跟个野人似的,不想要你了。”
“不是?”洗衣机纳闷:“你不是自己那天在节目里跟柳妍聊天,说找男朋友才华最重要吗?”
刘伊妃捂嘴笑道:“说就信?当初要不是看你长得帅谁搭理你啊?我是馋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