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兰娘失踪
“嗯啊一一嗯啊一一”
杏花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不知是因为糖画跑远还是被说丑的怪东西,声音里莫名多了丝委屈。
司念惊悚回头望一眼,然后一口气跑到司凡跟前紧紧抱着她的腿,心有余悸。
司凡看向已经牵着驴走近的钟惟安:“这……孩子小,没见过驴,你的…”杏花被钟惟安拽着,但尾巴甩个不停,双眼直勾勾盯着司念手里的糖画,涎水顺着嘴角滴个不停。
司凡沉吟了半天,没有说出评价。
钟惟安”
他拿出五文钱:“对不住,这是赔糖画的钱。”云苓原以为司凡不会接钟少卿的钱,毕竞之前在七彩楼被卜大人为难时,钟少卿也算是出言解围过。
却不成想司凡没有犹豫就接过了铜钱,然后弯腰和司念商量道:“这是驴主人赔你糖画的钱,足够买个新的糖画,你觉得可以吗?”司念看了看手上残缺的糖画,迟疑地点了下头,然后举起糖画问道:“这个呢?″
司凡指着杏花:“你愿意给那位叔叔家的驴吃吗?你看那头驴一直在看着糖画呢。”
叔叔?
钟惟安看了眼堪堪到膝盖的司念,顿了下开口:“不用了,它不吃…”还未说完话,杏花就踏着重蹄向前挣,缰绳绷得笔直,涎水又多了几滴。司凡与钟惟安不算熟识,等司念将糖喂给驴之后并未客气辞别,直接牵着司念往糖画摊走去。
钟惟安突然出声:“司二娘子稍等。”
司凡疑惑回头,想了想让云苓先带着司念去买糖画,然后问道:“是黄兴交代了吗?”
钟惟安牵着杏花跟了上来:“他死了。”
司凡愣了下,随后想起当日他们说过镖上有毒的事情。钟惟安:“不过已经知道当日刺杀之人是谁,”司凡:“何人?”
钟惟安缓缓说道:“乌四。”
司凡皱眉,一脸不解:“乌四是谁?”
钟惟安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金乌教之人,善用燕尾镖。说起来金乌教最开始被朝廷发现,还是因为已经去世的司家大爷司道林。景仁八年,还是武德司副使的司道林,奉旨带队追查行宫刺杀官家失败而潜逃的赵昭容与赵副指挥使。
却不知为何误入金乌教,武德司死伤众多,司道林也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至此,朝廷才知晓金乌教的存在。
司道林之后虽升任武德司使,但因为重伤休养了数年,清平伯府慢慢沉寂了下来。
再后来老伯爷逝世,司家三爷身残,司家军被打散分至各处,清平伯府便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司凡皱了皱眉:“金乌教?听起来不像是正经组织。”她面上的茫然不似作假,钟惟安看了她一眼:“确实不算正经,金乌教极擅隐藏,朝廷这些年剿了数次都未能动其根本。”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将令弟牵扯进来确实非黄兴本意,他是受梅青指使。”
“梅青?七彩楼梅娘子?”
“是她,梅青也是金乌教中人,乌四现今还未抓到。”钟惟安见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再多言,牵着杏花继续向前走去。临到钟府门前,看到从对面角门急匆匆跑出来一人,司尘并没有看见他,似乎在寻人,四处打量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钟惟安收回目光,扯了扯缰绳,牵着杏花走进了钟府。司尘找到司凡时,她正坐在临街一家小茶坊外的方桌前出神。这会已经临近傍晚,茶坊中走出一人,在门前'茶'字旗招旁挂上了点了蜡烛的灯笼。
“李娘子今日灯点的有些早啊,往日小气模样,咱们多吃两盏茶都要被赶着走,嫌弃咱们浪费灯油呢!”
“哈哈哈,正是正是。”
茶坊内临窗坐着的客人打趣,其他桌的客人也笑着应和,明显都是经常过来的熟客。
李娘子回身叉腰,抬手点了点说话那位客人的方向:“你少消遣我,今儿天阴,起风天显见得暗了,我不点灯何时点灯啊?再说,往日里你们也不晓得看着时辰,老陈二更的锣都敲过了,你们还赖在这儿闲磕牙,我第二日不早起给你们备早茶了?”
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说话爽利,头上裹着布巾,穿着素色窄袖襦裙,腰间系着一块素色布围裙,很干净利落的打扮。司凡被他们的交谈声拉回神,安静地看向这群人,心底的焦躁不知为何就散去了许多。
先前说话的客人赶忙抬手讨饶:“是了是了,是咱们的错。”茶坊内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娘子嗔了几人一眼,转头对上司凡的目光,笑着问道:“我瞧着店里空出了一张桌,小娘子要不要坐到里面去?”司凡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挺好。”
李娘子没有再劝:“小娘子钟灵毓秀,不与那群人挤更好,免得平白被污了双耳。”
“哎?李娘子你说人坏话也不压低点声,咱可都听得见啊!”茶坊内立马有人接道。
李娘子白了一眼对方,进了茶坊回道:“哼,就是说给你听的。”司尘一屁股坐下,然后做贼似的左右扫了一圈:“姐,真是见了鬼了,你都不敢想我刚刚碰到了什么事。”
他挑着眉脸上带着隐秘的兴奋,故意吊着话题想让司凡问他。但等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