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都没有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尘,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钟惟安走后,司凡就让云苓先带着司念回府,自己在茶馆坐到现在。这会时间,司凡发现原身记忆中是有金乌教的,那时原身不过五岁,之所以会记得清楚是因为原身生母就是在那年与父亲和离。她记得当年府中接连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大伯司道林受了很重的伤,祖父回京,整个伯府乱成一团。
后来原身父亲司道轩在外浪荡惹事,祖父一气之下进宫请旨将他外调打发至岷州任县令一职,司道轩不愿与祖父大吵也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回房时妻女正在用餐,他火气没处撒便将整桌饭菜都掀翻在地,又砸了房中许多东西。他气得大骂:“说我不争气,不就是怕我惦记大哥的世子之位,谁稀罕!“他倒是本事,出去一趟还能发现什么金乌教,发现了又如何?丢了大半条命才逃回来,没用的东西!”
原身被奶娘抱着避了出去,只留下原身生母坐在原位冷眼看着司道轩发疯。再之后生母不愿去岷州,与司道轩和离,司道轩像个笑话一样带着司凡离开了汴京,直到祖父去世,都没有与他见上一面。原身三叔也是在当年被祖父带去了西北边境,三婶婶同样不愿去西北生活,留在府内自此与三叔聚少离多。
现在想来,这桩桩件件似乎都透着不寻常之处,司道轩当年也只是与京中大多数纨绔一样,明明已经废物了二十多年,祖父又为何突然如此强硬?宁愿司道轩夫妻和离也要将他赶去岷州。
不仅如此,三婶婶当初刚刚小产伤了身子,祖父却在这个当口将三叔带去了西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金乌教盯上司家是与司道林有关吗?可时到如今,司道林早已逝,金乌教还要坑害司尘的目的是为何?司尘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又实在憋不住自己凑到司凡耳边小声道:“我好像可以听见动物在想什么。”
司凡一怔:“你在说什么屁话?”
司尘急道:“我说真的。”
他刚才学骑马,一坐在马背上脑中多出了奇怪的声音,他起初被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马夫接住他后声音就消失了,等他再爬上马背,那个声音又突然出现,他问了马夫和广白都没有听见,后来他才确认发生声音的竞是他□口的马。司凡静默半天,问道:“马…说了什么你才知道是它的心声?”司尘兴奋的神色瞬间一僵,然后装作不在意地吹牛皮:“害,就是说些我学得快,是它碰见最聪明的人之类的。”
司凡斜睨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司尘:“你不信?”
“信信信。”
司凡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道:“说不准是你穿越觉醒的金手指呢!”司尘瞪大眼,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动漫,一拍桌子站起来:“卧槽!那我成了御兽师?”
他太过激动声音没收住,顿时茶馆内的人都望了过来。司凡将人重新拉坐下”
茶坊旁算命摊的算命先生,他拿着一张折起来的小报,然后在司凡旁边的方桌前坐了下来。
此人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墨蓝长袍,袖口衣摆处都打了补丁,展开手中的小报看了起来。
司凡刚收回视线又转了过去,目光落在小报笔迹加重的一排字上。【汴京城南码头爆现孕身女尸!大理寺少卿与开封府推官为抢案血溅公廨!】
司凡:.……”
她的视线停留过久,算命先生抬眼看向她,双眼一亮立马捋了捋下巴处的稀疏长须:“每日只卜三卦,今日刚好还剩一卦,卜吗?”司凡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指向他手中的小报问道:“这是汴京朝闻录吗?”贾三卦:“这个啊,是也。”
“我可以买你手上这份小报吗?”
司凡昨日听说后就让云苓安排人出去买小报,结果对方早就卖完了一份也没剩下。
贾三卦眼睛一转,说道:“我是卜卦的,不是卖小报的,你如果想要小报,可以找我卜上一卦,一卦五文钱童叟无欺,这小报我就送给你了,我去买的时候这可是最后一份了!”
最后司凡心满意足地拿着小报往家走,司尘跟在后面骂骂咧咧,他兴致高昂地让对方给他卜卦,却得到个大凶的结果。司凡敷衍地安慰了句,“封建迷信不可信。”她回到房中第一件事就是将小报展开看了起来。【两汉争端落大河尸身浮现众人前外城牙人薄幸事 贞妇归宁遭横祸不念结发念血脉反嫌清白污门……l)
司凡看完有些失望地丢开小报,这小报连官员都敢调侃,还以为会写些案情相关的事情。
翌日清早,钟惟安的案头就放着两份卷宗。凌雨因为忙着追查乌四与脚夫,查找妊妇失踪的案子就落在了左丘锦头上,所以左丘锦昨日换了身衣服后就又回到大理寺架阁库的翻找了一宿卷宗。左丘锦打着呵欠说道:“近些年汴京并没有妊妇失踪的案子,除了两个多月前的木匠娘子外,只找到了一桩九年前的失踪案。相似之处只有一处,那就是妊妇都是去寺庙祈福后失踪,不过这名妊妇在失踪半年后于寺庙附近的一处山野间被猎户发现尸身,仵作验尸后是以妊妇失足跌落致死结案。
细究与农喜儿没什么关联,不过因着没其他的卷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