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威风凛凛地出列,大声说道:
“陛下,臣附议。”
“东华帝君反天,乃是对天庭威严的公然挑衅。若不严惩,天庭颜面何存?”
“三界众生又将如何看待天庭?”
“末将建议,将他押上诛仙台,受那诛仙之刑,去其仙骨,让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以震慑三界!”
“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知晓,反天者,必遭天诛地灭!”
此时正是表明立场的关键时刻。
天庭群仙皆知,此乃关乎自身利益与站队之大事,故而纷纷各抒己见,和那凡间的菜市场一样。
一时间。
“杀了东华帝君!”
“让他魂飞魄散!”
“诛灭了东华帝君!”
……
天庭群仙大多建议将东华帝君直接诛杀,让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以绝后患。
“既然如此。”
玉帝微微点头,捋了捋胡须,神色间似有决断之意,正要下达对东华帝君的处决令,开口道:
“那么,就将东华帝君押赴……”
忽然。
太上老君缓缓开口道:
“陛下,且慢。”
玉帝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悦,如电般射向太上老君,开口道:
“太上道祖有何异议?”
太上老君神色从容,开口道:
“说来也巧。”
“老朽刚才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竟算到这东华帝君与我有一段师徒之缘。”
“老朽斗胆向陛下讨个情面,留这东华帝君一面,或许日后他还有改过自新,为天庭效力之日。”
“师徒之缘?”
“这东华帝君是太上道祖的徒弟?”
玉帝闻言,眉头一皱,面上瞬间生寒,却还是笑道:
“老君莫不是说笑了,这等大事,岂能儿戏?”
“东华帝君反天之罪,罪不容诛,岂能因你这莫须有的师徒之缘就轻易放过?”
太上老君也是笑道:
“是真是假,陛下有昊天镜,可洞察三界,推演过去未来。”
“何不推演一番,真假自知。”
玉帝目光紧紧盯着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也是毫不退缩,看向玉帝。
一来,他算了一下,这东华帝君合该入他人教,确实和他人教有缘,为他人教子弟。
二来,东华帝君若死,佛法再东传,玉帝又得灵山相助,来钳制道门。
那这个三界,不是彻底就是玉帝说了算。
玉帝想敲打道门,就敲打道门,想分走道门的利益,就分走道门的利益。
如此局面,自然不好。
他保下东华帝君一命,将东华帝君握在手中,那就是将一个“隐太子”握在手中。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可以限制玉帝的心思和权力,让其无法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简而言之便是:
“你爱要是干的好,你就继续干。”
“你玉帝若太过分,做得不好,隐太子在手,我们也可以考虑换了你。”
三来嘛……,他要这东华帝君,自有谋划。
……
太上老君方才于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中,巧妙地卖了如来佛祖与玉帝一个天大的“面子”。
于佛法东传这一影响三界格局的大事上。
太上老君未发一言反对,亦无半分异议,仿若默许了这一既定之事,为佛法东传之路扫除了一道潜在的阻碍。
在这三界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纠葛恰似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这三界混,不是打打杀杀,三界是人情世故,是你来我往啊!
在这三界混,你卖我一个面子,我卖一个面子,大家来来往往。
不然,互相不卖面子的话。
大家就是直接撕破脸皮,掀桌子干了。
如来佛祖得了这般好处,心中对太上老君的这份“情谊”自是门儿清。
如来佛祖自然也是借这现成的“东风”,欲借献佛,进一步巩固与道门那微妙如丝、却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
而且,常言道得好: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在这三界的权力棋局中,若将东华帝君比作那飞鸟和狡兔,那他如来佛祖所代表的西方灵山,便如同那玉帝手中的良弓和猎狗。
若是飞鸟尽,则良弓藏。
倘若东华帝君就此彻底形神俱灭,那玉帝在这三界之中,便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玉帝本就生性多疑,行那“过河拆桥”之事,也并非全无可能。
到那时,到那时,西方灵山在玉帝岂不是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但是。
若是给玉帝留一个东华帝君这样的潜在威胁在,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这就好比在玉帝的权杖之下,始终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不可掉以轻心。
如此一来,玉帝就需要多多仰仗他西方灵山,多多仰仗他西方如来佛祖。
如此这般,那“佛法东传”之事,玉帝也能多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