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夜(3 / 4)

个姐夫吗?“严雪记得带她上山的梁哥好像就是于场长女婿。“你知道他啊?"有人接茬刘卫国立马转了过来,“就是他,梁其茂,他是于勇志二姐夫。于勇志四个姐夫呢,除了大姐嫁得早,其他三个姐姐都在这附近。他这人好酒,没事就挨家喝,尤其是他这个二姐,特别惯着他,他都工作好几年了,还回家帮他洗衣服。”

“他家有几个儿子?“严雪问。

“就他老哥自己,本来上面还有一个,小时候出天花没了,不然他家能这么惯着他?”

家里唯一的男丁,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从小吃足了性别的红利,没被惯出点坏毛病才是稀奇……

严雪露出点好奇,“他这样,他那些姐夫就没意见?”“怎么可能没有?不过人家是奔着他姐去的,他爹还是场长,怎么都得给点面子。”

还真跟严雪想得差不多,于勇志整天上姐姐家喝酒,估计梁其茂本来就有意见,正好梁其茂跟祁放又有那么点不愉快,干脆把小舅子支了过来。只要闹起来,两边谁都讨不到好,可谓是一石二鸟。“我记得你上山找祁放那天,他好像还告你们状来着,你是不是那天知道的?”

严雪这个听众可比祁放称职多了,刘卫国说着说着,就从祁放右边离严雪较远那一侧,挪到了他左边离炕更近那一侧。祁放一抬眼,就看到两人一个仰着脸,一个低着头,正蛐蛐得起劲,手里的螺丝刀随意往桌上一丢,“找到原因了。”刘卫国立马站直,人也凑了过来,“哪儿的毛病?”祁放指尖捏着个齿轮,“磨损太严重,你家这个质量不行,赶不上王兵家那个满天星的。”

“那咋整?"刘卫国接过齿轮看了看,完全无从下手。祁放已经开始将其他零件往里装,“去镇上修钟表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买一个换上。”

“要是没有呢?我家这就是个杂牌子老古董。”“没有你就再回来找我。“祁放握着螺丝刀的手顿了下,最后还是说。刘卫国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抱着小座钟,拿着那个零件走了,“那我找个试试吧,谢了啊。”

严雪看着祁放那些五花八门的工具,“没想到你还会修小座钟。”这话让祁放顿下动作,转头望向了她,眼神就那么定着,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

严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没有贸然开口。

可那表情分明是疑惑,两家三年多以前才断了联系,她竟然不知道他大学学的什么,从小就喜欢什么。

祁放垂眸将东西放回柜子里,一句话没再说。接着一下午劈柴,扫尘,收拾食材准备明天的年夜饭,男人一直都很忙碌,忙到没时间说话。

严雪又不是不会读空气,很快便猜测她那话是不是哪里踩到他雷点了,想了半天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

这还真是心思深沉喜怒难辨,这男人不会是个天蝎座吧?严雪回想了下,他生日好像还真是那几天,也懒得管他登记的是阴历还是阳历,他情绪如何关她什么事。

他是个思想成熟的大人了,不需要人哄,还是自己想办法消化吧。当晚忙完睡觉,更热的炕头照例留给了严雪,祁放洗漱完躺下后,却直接闭上了眼睛。

这是不是代表今晚也不用做什么了?

严雪盯着看了两秒,一翻身,安心地合上了双目。好一会儿祁放睁眸,身边背对他的人已经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空空望着棚顶,预感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倒是严雪一夜好眠,再睁眼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男人正靠站在写字桌边,低眸给手表上弦,单看那支起的长腿,英俊的侧脸,一大早就很赏心悦目。

可惜人没什么精神,眼睑始终半垂着,见她醒了过来叠被时也一样。这该不会是没睡好吧?

严雪扣着衣扣想,基于对方那难懂的性子一句都没多问。除夕要忙的事情很多,第一件就是贴对联。也还好他们是租的别人家房子,只用贴堂屋门口这一处就够了。

对联之前结婚时就一并写好了,刘家帮着找的人。严雪和祁放一个刷浆糊一个贴,弄完正准备回屋,旁边郭大娘也出来贴对子。郭长安住院半个月了,郭家大儿子郭长平夫妻俩一直守在医院,平时只有老太太自己带着孙子在家。严雪见了,干脆过去帮老太太也贴好,祁放虽然不爱说话,人却是跟她一起过去的。

“年轻动作就是快。"郭大娘一叠声跟他们道谢,“我一会儿就去医院了,你们自己在家没问题吧?”

“您不在家过年了?“严雪问她。

“不在家过了,去医院过。我饺子都包好了,就等着过去一块儿吃。”也是,过去好歹一家团圆,在家就只剩她和孙子。严雪看老太太又要领孙子,又要拿东西,干脆帮着拎了一部分,将人送出去。

走到岔路口,刚好碰到一队人从另一条路过来,竟然还是个熟人。前天才给他们使过坏的梁哥包着个大围巾,围巾一直拉到眼睛下,身边走着个大孩子,前面两三米处媳妇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子。“你们这是回去过年?"郭大娘问了一句。“啊?嗯。"梁其茂竞然下意识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尤其是看到郭大娘身边的严雪后。

这严雪就不得不注意了,明明上次见时天更冷,对方却只戴了个藤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