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2 / 4)

生什么都告诉我。”“好,是这样的,“唐柏菲语无伦次,“昨天我去他房间之后在他床上,然后在他,”

“等等。也就是说你昨天主动往他床上躺。”“不是,好吧,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毛晚栗不再听她辩解,只是笑,“你喜欢就承认呗,干什么要置气,别反驳我了啊,我只知道唐小姐看不上的男人连余光都懒得给,能让你这么主动的,我还挺有兴趣看看他到底什么样。”

她皱眉,“怎么可能。”

“确实,他那么老,那么古板。“毛晚栗细数刚结婚时唐小姐罗列的罪状。而眼下,立刻被唐小姐一一驳回,“其实他不老,也不是古板,是稳重。和刑亦合是两个极端,刑亦合整天不着调没正行,他呢,他很像我在伦敦遇到的上世纪绅士,老派绅士。”

“我记得你之前喜欢不着调的,什么贝斯手,跳街舞的。”“再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他。”

“那你还反驳我,换口味而已,有什么丢人的。”唐柏菲正要说,恰好门被推开。

刑亦合从外面进来,拎着俩塑料袋,“什么口味儿,包子吗?没有酱肉的了,只有这个三鲜,凑乎吃吧,门口都快收摊儿了。”他把早餐放桌上,一阵香气涌上鼻端。

她吃了东西,看这次要展的衣服,替毛晚栗换一件又一件。刑亦合给她稿子看,她不喜欢,自己上手调整。

唐小姐在纸面修修整整,废了十几页,午饭都没吃。这一忙,直接到半下午。

夕阳似火,余晖染红了半边院外的四方天。随后,张绍经准时来接。

走到车前,他为唐小姐拉开车门,“您请坐。”而车里并没见傅程铭的身影,她疑惑,“他不在啊。”“嗷,傅董还没开完会,我先接上您,之后再去集团。这样打个时间差正好。”

她拢着包,斜身坐进去。

车从百毓胡同驶离。

晚霞从树叶间隙筛出,倒影在车玻璃上,影子不断后退着。与此同时,傅程铭还在会议室里。

室内可以容纳几百人,铺地毯,天花板挂着最简素的圆灯,一条方形会议桌横亘在中央,上面植着商务桌花。

两排人,座位后还有各自的秘书,均是西装领带,手边一杯水喝纸笔。黑压压的一群,气氛压抑整肃。

近来集团事情多,傅程铭很少监督底下人会上讨论什么。再者,越自由,越是能创造效益,今天才来视察一次,就查出了纰漏。这是两月前和唐永清合作的政府地产项目,大到建成工业园区,小到和其他企业谈建材。

所以说这么小而专的东西,傅程铭不必去操心,立项以来的会议他没有跟进,只半中间旁听过一次,没什么问题就离开了。谁知道那次之后,高蒙因把黄庆良的活儿顶了,大张旗鼓宣扬他大学读建筑的,又差点做了工程师,就是吃这碗饭的料。不仅如此,在背后暗贬傅程铭什么都不懂,就是写出报告给他看,也会一头雾水且提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话。

高蒙因直接舍弃了E0级板材,换成低价,以此换得更高利润。他不解,为什么一点小事闹成这样。

有人问黄庆良,“除了这个,不是还有外包工程设计出问题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黄庆良微微侧身,低声道,“原本是咱们的人,高总倒好,想把他老婆也加进来。”

那人震惊,“时小姐?”

黄庆良点头,“是,但不可行的,傅董今天驳回了,一点儿余地不肯留。”“为什么会不同意。我怎么听说,时小姐和傅董有一腿。”黄庆良看向正在翻报告的傅程铭,还好他们在末,不会让人给听见,“这话不敢乱说。”

“哪儿乱说了,那天饭局上两个人暗度陈仓,也就傅董老婆是个没心眼儿的,不然能忍?”

傅程铭脸色难看,把文件一扔,纸斜飞到地毯上。黄连庆捂着嘴,和那人一齐低了头。

高蒙因干笑着起身,看傅程铭杯子空了,亲自为他倒满水,端在桌面,“不至于吧,一点小事儿,傅董不要过度担心。况且已经开始施工了,再换,可是笔大工程。”

傅程铭抬眼看他,“是谁给你放的权,是谁告诉你,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是我说错话了,我有罪,"高蒙因下不来台,站起就不好再坐了,“你这一上午也渴了,喝点儿水吧,干嘛搞这么严肃。”他面露笑意,双腿交叠靠着椅背,握住杯颈喝一小口,随后把瓷杯往出甩,剩下多半的水全洒在地毯上,高蒙因纵使躲开,也溅湿了皮鞋和西裤。“水太凉。“傅程铭放了杯子,作解释,又对高蒙因那张黑脸笑,“原来高总什么都知道。”

“水泼身上知道躲,看见钱知道往上扑。”高蒙因低头看自己的鞋,沉声问,“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这么做后期维护的成本反而高?”傅程铭也站起来,垂眼看地上的文件夹,“一周之内换回原材料,空缺的钱,你补。”

提到补钱,高蒙因后退两步,不干了。

他面露不快,又不敢当着傅程铭的面多说,无奈,只好蹲下捡起文件,放在桌上。

这些年高蒙因在集团里还算吃得开,无非是他娶了时小姐,看他岳父的面子让他留着。

“好,傅董,那我让时菁帮着几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