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皱了,纹路七零八碎的在边缘。力道再大就能揉烂。
成姨走来,不明就里问他,“那位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好像和太太很亲近。”
傅程铭仍旧沉稳,不动声色往褶皱处抚着,折了四道,终于看不出痕迹,“是刑家,刑亦合。”
“我怎么没见过呢。”
“他今年刚回国。”
“哦,这样啊。"成姨念着,又一副将说不说的样子。他笑,“有什么话,您就直截了当说。”
“我是说,您真放心太太和刑少爷去伦敦?我看那小子对太太的眼神,说不上来,奇奇怪怪的。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乍一看,不像少爷,倒像是旧社会的白相人和拆白党。”
成姨骂道。
巧了,刑亦合爱穿白色。
她又打量傅程铭,这位还真是气定神闲,坐着就没起来过。“我知道,她在和我置气。但伦敦这个地方,又不是只有他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