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傅程铭看她唇角撇着,不知酝酿了什么问题,眼眶红红的。她问:“那我问你,如果我要走两个月,我走的那天你会想我吗?”毫不犹豫地,他答,“会。”
她语气在哽咽,傅程铭着急地哄,拇指指腹摩挲她的眼尾,看看流泪没有。“那你要怎么想,光靠嘴吗?一个想字就够了吗?”他的手还没放下,借以端详她,“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可你刚才,”
他打断,“好,不提了,是我表达有问题。”“你刚才上来就说,”
他又一连串的好好好。
“像通知一样,着急赶我走呢。”
我不说了,菲菲自己做决定。傅程铭说一句,让她伏在他肩上。唐柏菲用力扯他领口,擦擦发酸的眼睛,换来头顶低沉的笑。想可不是嘴上一句,七岁那年,妈妈出国见朋友,她站门口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或许对他来说,想只是内化进心里吧。她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主动替他辩护。
甚至会为了他学着怎么烧水,怎么叠纸钱。喜欢一个人容易多心,好在,唐小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傅程铭低眸看她呼吸渐渐平缓了,拨弄她的发丝,“你不用急,慢慢考虑。”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抵触这个事情。”
“怎么说。”
她沉吟,“嗯,因为会听到很多八卦。”
“应该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
她急匆匆地抢话,爬起来,跪坐,勾着他脖子,“不不不,我今天听的绝对不一样。”
他眼里笑着,“哪里不一样。”
“时小姐的爸爸杀过人。"女孩子声音低,不知道的以为讲鬼故事,“他的属下莫名其妙死在去北戴河的高速上了。”
“真的是他吗?”
说罢,她仔细观察傅程铭,想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端倪。但他眉眼毫无波澜,让她一头雾水。
“真的假的。”
“而且时小姐爸爸有刑法在身,是让属下替罪了?最后调查,判定是意外死亡。”
“下午那些人都说是枉死。”
“你说话呀。”
傅程铭嘴角勾起,抽本旧书,力所能及地把书脊的线抽出来,重新捆好,“菲菲想得太简单了。”
她眉间一紧,“为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不了解的好,”一本书拽扯完,打个结,他放了,侧首去吻她那块儿脸颊肉,“就像你现在这样。”
唐小姐拖长音,“我想知道一一”
他欲要离开,却停顿,鼻尖碰住她的鬓角,呼吸酥酥麻麻喷薄着。这么一弄,她刨根问底的思路被打断了,心跳变得不稳。她低声而频繁地喘气,下巴往里收,看傅程铭靠回椅背上,对自己笑。入夜,帘子拉着,她在他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刚刚为了看清他的表情,于是凑近,她左右伸展腿,从跪坐变成跨坐。在这种氛围中,她全身一软,本能地往他身上贴。傅程铭垂眸,看怀里的人闭着眼,是等待亲吻的样子。他戏谑地,指尖扫过她纤长的睫毛。
唐柏菲眼睛一眨,大喇喇地看他。
他用手强行将她的眼合住,她不听话地睁开。他又合。
她今天的睡衣是吊带加短裤,成套的,清凉的纯棉白布上有粉红色小印花。傅程铭像回忆起什么,掀开她的衣摆看,腰侧有他留的痕迹。已经不太明显了,浅浅淡淡的,他拇指重重地擦,仿佛要给她拭干净。闭着眼,触觉占据全部。
她眼睫抖动着,怕暴露自己的羞怯,额头由此抵住他的肩。“傅程铭,你干什么呢。”
声若蚊吟。他笑笑,一本正经地问,“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我不记得了,看看褪下去没有,你皮肤薄,容易留痕迹。”唐小姐迟迟不吭声。
她微微睁眼,看他把自己的短裤边缘往上拉,指腹盖住那片淡红。呼吸即刻僵住,她旋即坐直身,推他的手。得以让傅程铭扶牢她的脖颈,脸一歪,鼻尖错开,先是含着,再直直深吻下去。
他的吻很凶,她觉得天旋地转,钟表的指针都坏了,无止境地倒退着。唐柏菲“嗯"了几声,毫无喘息时间,只能轻轻咬他的舌尖,示意他停。慢慢地,傅程铭放缓了,也放开她。
她埋在他的胸口一呼一吸。
他斜眼扫过日历,绷紧的全身搂着她,不敢轻举妄动。“菲菲,先从我身上下来。”
傅程铭拍拍她。
女孩子抬眼,像看一个卸磨杀驴的人。
“今天不行。我记得你最近两三天要来生理期。”她眼睛在说:是你先亲的。
他倒演得很禁欲,全程半推半就一样。
他声音清冷,像冬日里的雪松,又刻板地拿来日历,拨开笔帽在数字上画圈,“这些天要注意,不能吃冷的,不能用冷水洗手,"不能,不能,罗列了N多不能。
“乖,下来。”
唐小姐撑住他的肩,左右挪动着,双脚落到地面。被一道埋怨的目光注视着,傅程铭不禁笑,如实说,“我比你更难熬。”他是偏向传统的男人,古板、或怕她受伤,所以这些天一直忍着,不敢再和她过迷乱的一夜。
她垫上薄卫生巾,先去睡了。
傅程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