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日将她掳走并取血的车夫,是自己的人?
司清嘉暗暗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可就算司菀知晓了车夫的身份,也不可能想到这一层,毕竟打从襁褓时,自己便是公府嫡出的姑娘。
铁打的事实,多年来,一直未曾改变。
司菀怎会怀疑?
“菀菀,夫人好心好意把你记在名下,你怎可在主院胡闹?”柳寻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姨娘,我没胡闹。
药引确实是姐姐自损身体取来的,但谁知道,药引会不会被人调换?”
说话时,司菀指甲抵着纱布,卷动着,向上挪移几寸,露出一截莹润的手腕。
不仅没有伤疤,连丁点血迹都无。
柳寻烟愕然的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旁边的司清嘉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你、你没有受伤?”柳寻烟惊呼一声。
“姨娘,你在说什么?就算女儿样貌丑陋,又记在夫人名下,到底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何要这么诅咒自己的亲骨肉?”
司菀怔怔落泪,哭得比柳寻烟还惨,还柔弱。
“我没有……”柳寻烟急忙辩解。
“我只是瞧见你手腕上缠着纱布,误以为你也受伤了。”
司菀拍拍胸脯,意味深长道:“&bp;女儿只是腕子有些酸疼,绑纱布敷跌打损伤药,没曾想,竟让姨娘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