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也是倒霉,遇到这两家滚刀肉,估计得赔不少银子了,不然铁定吃板子。”
“不是说远哥儿认识秦大夫吗?还用怕他们?”
“你还真信啊?之前明显是远哥儿在吓唬王平和朱六那两个泼皮的!”
周围的乡邻们议论纷纷。
孙、赵两家在这泥人巷不好惹,除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家里的成年男丁还有六个。
虽然大多数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谁也不敢站出来说公道话。
不然,日后怕是少不了大粪浇门、药死鸡鸭、烟熏蜂场这些腌臜事,心再毒一点的,半夜把屋子点了都是干得出来的。
“都别吵了!”其中一名年轻差役做出拔刀的动作,顿时吓得众人为之噤声。
“这家的主人到哪去了?快把他叫过来!”另一名中年差役喝道,不管真相如何,反正进了衙门,一顿板子打完往牢里一扔,不交钱就别想出来。
“你是在叫我吗?”
此时,人群后方传来声音。
鸦雀无声的环境下,显得很突兀。
乡邻们循声望去。
身着玄黑色劲装的少年越众而出。
赫然是刚赶回家,正好看了热闹的路远。
“你就是......”中年差役语气不善地上前,目光落到他腰间素面铁鞘的长刀之上。
样式常见的制式腰刀,铁鞘有点眼熟。
得看刀身的材质才能判断是不是...
“...阁下...是这家的主人?”
稳妥起见,中年差役语气瞬间变得温和。
“你这个天杀的泼才!还我哥哥命来!”后方,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捡起一块青砖,气势汹汹地冲向路远,一副拼命的架势。
路远眼中闪过冷意,左脚后退半步,重心转移,右腿回旋侧踢。
气血涌入腿部,筋肉鼓胀紧绷,这一腿势大力沉。
“嘭”的一声,踹在汉子的胸口,直把他踢得肋骨凹陷,双脚离地,倒飞出去。
“啊!”汉子重重地撞倒篱笆,面容扭曲地捂着胸口。
随着剧烈地喘息,大口地吐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杀人啦!”
众人皆惊,没想到路远竟暴起杀人。
孙、赵两家人也愣住了,连忙上前查看汉子的伤势,一个个眼神怨毒,恨不得活吃了路远,却无一人敢上前。
“放肆!你怎么敢?”年轻的差役愣了一下,拔刀怒斥。
路远从腰间摸出一块漆黑的铁牌,举到身前,一晃而过。
两名官差愣了一下,那铁牌上的花纹分明是......
“怎么?要看看我里面的衣服。”路远面色一冷,他赶路怕弄脏了差服,所以穿在了里面。不过,腰牌足够证明他的身份了。
“卑职见过巡察大人!”x2
两人只是稍作停顿,便异口同声地冲着路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