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车吧。“她如无其事似的,推门就要下车。“等等等等。“韩敕头都大了,“你干什么了?”“我干什么了?"卫娇电被捉回来,无辜地看他,心虚重复他的话。韩敕板着脸,手往裙摆里一探。
啧。
他的内裤。
“那我不也是为了堵住你的东西嘛…她小小声道。趁他闭了闭眼,卫娇电推开车门逃下了车。身后传来打开车门,又拍上车身的声音。
卫娇电没转身,脚跟站实了地面,勉为其难伸了个懒腰,一声舒筋活络的叹息,在十二月的冬夜冒出了白烟。
活着,真好。
她转过身来,看着倚在车门边的男人,他锁骨脖子上还有自己的抓痕,红红的两长一短三道爪子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还有他可能在犹豫要不要教训自己不能把内裤塞里头而故作不开心前摇的脸庞,沾着自己的血。她抬头看到灰蒙蒙的月亮,低头是很淡的影子,今天下了一场雨,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好像她生命里的糟心事,只有,仅有一场雨这么多。可是吗?
直到韩敕决定暂时不教训她了,棉质的也没什么问题吧,明天再说也不迟,而朝她走来的时候,忽然见她,两行眼泪断续落脸前,下巴上。那些有的没的就暂时飞了,韩敕来到她面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个个问:疼?是他反应让她不开心了?饿了?因了?卫娇电统统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上都不是,余下的,韩敕能想到的几乎都跟卫家有关系,不适合问,只能等她冷静下来再找机会,便拉开羽绒服,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路过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看热闹,无人在乎,他轻拍拍着卫娇电的腰背,不明白小姑娘的多愁善感,明明刚才还那么快乐。卫娇电抱住他,脸偎住他的肩膀便不管不顾了。她是绝望的,哭得几乎跟小孩儿一样无措,不敢说自己为什么哭,却又完全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