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朱元璋:李善长要做司马懿!(2 / 3)

些方才还抵死不从的老臣,一个个便都敛了锋芒。”“我与他们周旋了半月,道理讲了一箩筐,竟是不如母后这几句敲打管用。”

马天面色得意:“殿下这话在理。放眼这大明宫城,能让李善长那只老狐狸瞬间收敛起算计的,怕也只有皇后娘娘了。开国皇后四个字,从来都不是虚名。”

朱标的目光渐渐悠远:

“刘伯温先生生前曾与我闲谈,说母后的心细如发,怕是连父皇自己都不及。”

“先生说,当年父皇麾下那些义子义侄,还有结义的兄弟,少说也有数十人。可母后竟能将每个人的生辰,连同他们的父母生辰或者忌辰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在打仗,粮草兵器样样紧缺,可每逢谁的生辰,母后哪怕连夜不睡,也要亲手备份贺礼。或是一双纳了千层底的布鞋,或是一坛自己酿的米酒,实在凑不齐东西,便带着几句暖心的话去坐坐。”

“那些年父皇南征北战,靠的不仅是刀枪剑戟,更是弟兄们的死心塌地。而这些弟兄们的心,多半是被母后一点点悟热的。”

马天听得怔了怔,随即感叹一声:“我这姐姐,真是个贤内助哟。她从不是那种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子,陛下打的天下,至少有一半该刻上她的名字。”

朱标笑了,眉眼舒展了许多:“所以满朝文武,对母后皆是发自肺腑的敬重。那年徐达大将军北伐前,特意入宫与父皇彻夜长谈,临了忽然跪在父皇面前,说“臣这辈子服陛下,也服大嫂。将来上位登基,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只能是大嫂来坐,旁人谁也担不起’。”

那时候他才明白,母后的威望早已超越了寻常的皇后之尊,她是这大明江山的定海神针,是所有开国元勋心中共同的“大嫂”,是连最桀骜不驯的将军都甘愿俯首的存在。

“方才李善长在母后面前那副恭谨模样,绝非畏惧皇权,”朱标缓缓道,“他是真的记着母后当年的恩情。那些淮西老臣,哪个没受过母后的照拂?当年胡惟庸案株连甚广,是母后力排众议保住了不少人,说“他们跟着陛下出生入死,纵然有错,也该留条生路’。这份仁厚,比雷霆手段更能收服人心。”“所以今日母后在文华殿,看似说的是家常,句句却都敲在那些老臣的心坎上。她不提规矩,只说旧情;不摆威严,只论恩义。可就是这份情分,比任何圣旨都管用。”

“满朝大臣都怕父皇的铁腕,却敬母后的仁心。这份威望,是她用数十年的真心换来的。”马天沉默片刻,抬眼时眼底已没了方才的笑意:“李善长与你们朱家那点儿情分,经了这些年的猜忌拉扯,估计就只剩皇后娘娘那点旧恩还能勉强维系了。”

朱标指尖在案上轻轻一顿:

“韩国公追随父皇数十年,从濠州草莽到大明开国,论功居首。父皇登基后封他为韩国公,子孙世袭,已是极厚的恩宠。要说猜忌,总该有个限度吧?”

“再者说,韩国公今年已是花甲之年,早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花甲之年?”马天笑声里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讥诮。

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朱元璋最终还是没有放过李善长。

在李善长七十七的时候,把他和他一家七十多口,全部诛杀。

“殿下可知,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时,已是七十岁高龄?”他挑眉。

朱标一愣:“马先生怎突然说起三国旧事?”

“因为有些道理,千年不变。”马天的声音里添了几分冷意,“古往今来,帝王最忌惮的从不是少年得志的锋芒,而是老谋深算的隐忍。你父皇看着李善长,或许就像当年魏明帝看着司马懿。你以为他老了,不中用了,可他藏在皱纹里的野心,说不定比年轻人更烈。”

“李善长与你父皇的嫌隙,哪里是今日才有的?早在洪武四年,他借着病辞官归乡时就埋下了根。殿下想过吗?他若真心想退,为何要留下胡惟庸在中书省?那胡惟庸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又是姻亲。”朱标默然。

“这便是李善长的聪明,也是他的致命伤。”马天目光锐利如刀,“他想退,怕“狡兔死,走狗烹’,又留个棋子在朝堂;他想留,又怕功高震主,所以借着辞官试探你父皇的心意。这种要退不退、要留不留的姿态,在你父皇眼里,就是贪恋权位。”

“你父皇何等精明?李善长辞官那天,他赏了千亩良田,百户佃农,看似恩宠备至,实则是在告诉他。你的根在淮西,别想着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可李善长偏不。”

朱标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可胡惟庸案,父皇并未动李善长啊。”

“李善长不是一个人,他是淮西勋贵的根。那些从濠州跟着你父皇出来的老弟兄,徐达、常遇春、汤和……哪个没受过他的照拂?杀一个李善长容易,可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看?你父皇要的是江山稳固,不是一时的痛快。”

马天望着朱标,加重了语气:

“就像现在,殿下觉得李善长是在摆老资格,可在你父皇眼里,他是在试探你的底线,是在向那些淮西旧部展示:太子还得看我的脸色。你父皇能忍,是因为他还活着,能镇住场子。可他若不在了呢?”这句话像一块冰,猝不及防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