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背脊一寒。
朱标的声音都颤抖:“父皇是在……等?”
马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
这对当年有着共同志向的君臣,未来的道已经不同了。
朱标一屁股跌坐在木椅上。
方才马天那番话像沉石投湖,在他心里荡起寒意。
“舅舅。”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我这些年跟着父皇学理事,批阅奏折到深夜是常事,自忖也算摸到些治国的门道。可今日才明白,比起父皇的深谋远虑,比起李善长的步步为营,我这点见识,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我总想着以仁心待臣,以情理服人,可这朝堂之上,哪有那么多顺理成章?”
马天双手按在他肩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太子,你记住,你是朱标,不是朱元璋。你父皇的铁腕是乱世里磨出来的,可你生在太平初年,该走的路本就不同。”
朱标一怔,心头猛地一震,随即重重点头,眼底的迷茫散去不少。
马天见他神色松动,咧嘴一笑,夸张地摊开双手:“再说了,你怕什么?这不还有舅舅我嘛。论朝堂规矩我一窍不通,论经史子集更是两眼抹黑,可我有超准的预感。”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宽慰,气氛轻松了不少。
朱标笑着拱手:“那往后,孤可真要事事依仗舅舅的“预感’了。”
“好说好说。”马天也学着他的模样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