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朱英觉醒:我必须是皇长孙(4 / 5)

不如主动让他们自己往那上面想。”“说得对!既然躲不过这皇家漩涡,那就该趁着陛下和皇后还护着你,一点点把势造起来。让那些暗中盯着你的人先犯怵,让他们猜不透你的底细,这才是自保的法子。”马天朗声笑起来。

笑声渐歇,马天看着朱英那张尚带稚气却已显露出锋芒的脸,心里却忍不住泛起波澜。

方才朱英应对陆仲亨时,句句看似平淡,却精准地戳中了对方的软肋。

帝后的恩宠、与皇家的亲近、对朝堂旧事的熟稔,这些碎片拼在一起,足以让他们浮想联翩。他暗暗心惊,这孩子的心机,怕是比东宫那位被吕氏精心教出来的朱允坟还要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挺好。

在这波云诡谲的京城里,一个来历不明、还顶着“皇长孙影子”身份的孩子,若是没有这份心机,恐怕以后难以存活。

纯洁?善良?

这些在权力倾轧面前,不过是任人宰割的枷锁。

未来的路,要面对的是虎视眈眈的藩王、城府深沉的朝臣,甚至是可能反目的宗亲,确实不需要一个只懂温良恭顺的纯洁少年。

只是………

马天的目光暗了暗。

他虽然穿越而来,可读过史书看过剧,见过太多在权欲里迷失的人。

朱英现在的算计是为了自保,可若有一天,这份算计变成了不择手段的野心,那他会不会彻底“黑化”“马叔?”朱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年伸手指向后院,那里隐约能听见杨士奇和夏原吉讨论学问的声音。

“他们未来会是人才吗?”他问。

马天收回思绪,笃定点头:“是!不仅是人才,更是能撑得起大明江山的栋梁之才。这两人的学识、心性,将来成就未必在李善长之下。”

“那我就收服他们。”朱英的眼睛亮起来,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

这种自信不是孩童式的大话,而是基于对自身能力的清醒认知。

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如说“我要去摘朵花”一样自然。

马天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绪复杂。

有野心,有手段,还懂得未雨绸缪招揽人才,这才是能在皇家立足的样子。

“很好!独木难成林,要想在这京城站稳脚跟,甚至走得更远,光靠陛下和皇后的偏爱不够,光靠我这个国舅也不够,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势力,有真正能为你所用的人。”他沉声道。

朱英重重颔首,小脸上写满了坚定。

一个时辰后,杨士奇和夏原吉并肩走出济安堂。

“小郎中真是个天才。”夏原吉满是感慨。

方才在石桌前,朱英只用三言两语就解开了他苦思数日的算题,甚至还延伸出三种不同的解法,其中一种连《九章算术》里都未曾记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袖中揣着的那张手稿,上面是朱英写就的解题思路,字迹虽稚嫩,笔锋却透着一股果决。

杨士奇深以为然地点头:“寻常九岁孩童,能背熟《论语》已算难得,可他不仅精通算学,对《史记》的批注更是见解独到。我方才提及汉初郡国并行之弊,他竞能随口举出三个后世鲜少留意的例证,这份学识,便是国子监里那些老生,怕是也难及一二。”

两人沿着僻静的巷陌缓步而行。

“说起来。”杨士奇忽然放缓脚步,压低声音道,“你在国子监听闻那些传言了吗?关于这位小郎中的。”

夏原吉心头一动,颔首道:“略有耳闻,那些勋贵子弟说这位小郎中,与早逝的皇长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一桩更离奇的说法,说皇长孙殿下下葬后,尸体当天就不见了。”杨士奇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着夏原吉的耳朵。

夏原吉停住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他望着杨士奇凝重的神色,又想起方才在济安堂,朱英谈及朱元璋和马皇后时的语气。

没有丝毫谄媚或畏惧,就像是在说自家长辈一般自然。

“他提起陛下时,说“昨日御花园里,陛下教我辨认了新引进的西域葡萄’;说起皇后娘娘,便提“坤宁宫的桂花糕比去年甜了些’,这些家常话从他口中说出,竟丝毫不见刻意,倒像是日日相处的寻常事。”“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便是进一次宫也难如登天,他却能随意出入御花园和坤宁宫,还能让帝后与他闲话家常?”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猜测了。

“他莫不就是……”

那个“皇长孙”的头衔太过沉重,两人一时都不敢说出口。

杨士奇眼中惊喜闪过:“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所见,便不是寻常的少年奇才了。”

夏原吉深吸一口气,眼中先是闪过震惊,随即被浓浓的惊喜取代。

他寒窗苦读十余年,所求的不就是一个能施展抱负的机会吗?

“这是个机会。”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一个旁人难以想象的机会。”

“机会自然是机会。”杨士奇重重点头,“只是这条路必定崎岖。他身份未明,皇室有些人绝不会容他,那些手握重兵的藩王也未必会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长孙’。稍有不慎,便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