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朱英觉醒:我必须是皇长孙(3 / 5)

奇怪的符号。

那是夏原吉昨日苦思不得其解的算题,此刻被朱英拆解成几行简洁的算式,连带着注解都写得明明白白。

“这里用“借位’更省功夫。”朱英的声音不大,指尖点在纸上,“你看,把百位的一拆成十个十,再往下。”

杨士奇凑近了些,眉头随着朱英的讲解渐渐舒展,时不时点头附和。

夏原吉则瞪圆了眼睛,偶尔插话提问,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的急切。

明明朱英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可杨士奇的倾听带着敬重,夏原吉的提问含着信服,倒像是两个学生在向先生请教。

马天倚在窗棂边,嘴角扬起。

这小子,打小就有股子让人信服的劲儿,莫说杨士奇和夏原吉,便是宫里那些见惯了场面的内侍,见了朱英也少不得多几分恭敬。

“这股子王者气度,好得很。”

忽地,门口脚步声传来。

马天转身,只见吉安侯陆仲亨和延安侯唐胜宗一前一后跨进门。

“国舅爷好啊。”陆仲亨扯了扯嘴角,声音冷冷,“本侯来你济安堂抓副活血的药。”

他手指重重敲在柜台。

马天嗤笑一声:“两位今天刚从诏狱出来?滋味如何?”

唐胜宗上前半步,目光如刀:“拜国舅所赐,这份情分,我们兄弟记下了。”

“哟,这是还揣着恨呢?”马天挑眉,面带讥笑。

陆仲亨与唐胜宗一左一右逼上来,马天丝毫不惧,气势陡然凌厉。

马天反而向前踏了半步:“怎么?刚出牢笼就想找死?”

“呵呵,让国舅爷看看我们的伤,好抓药。”陆仲亨冷道。

马天冷笑:“用不着,我看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唐胜宗大笑:“那我们死的时候,一定捎带上国舅爷。”

朱英听到前堂的争执声,从后院进来,就见陆仲亨的手正重重拍在柜台上。

陆仲亨眼角余光瞥见来人,还是愣了下。

他和唐胜宗都知道朱英是济安堂的小郎中,跟已逝的皇长孙长得像。

见过不止一次了,可每次见到朱英那张脸,他们还是会心惊。

“放肆。”朱英冷喝一声。

他缓步走到马天身侧,冷冷地扫过陆仲亨和唐胜宗,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透着一股不小的威压:“国舅爷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少师,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你们刚从诏狱出来,就敢在此处对国舅语带威胁?你们想干什么?”

陆仲亨顿了顿,冷笑:“小郎君这话严重了,我兄弟俩不过是来抓药,和国舅爷说句玩笑话,哪敢威胁?”

朱英眼底掠过一丝冷光,嘴角微微含笑:

“是玩笑啊?前几日我在坤宁宫陪皇后娘娘说话,她还念叨吉安侯和岩安侯是淮西旧部,虽犯了错,陛下念及旧情才从轻发落。可若你们不知悔改,怕是下次再进诏狱,就没人替你们求情了。”“说起来,我昨日还在御花园见着陛下。他老人家问我最近跟着刘先生读了什么书。对了,陛下还说,陆侯爷当年在鄱阳湖作战时,箭术是极好的,可惜如今心思不用在正途上。”

陆仲亨和唐胜宗的脸色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陛下何时会跟朱英提起他们这些戴罪之臣?还细说当年战事?

这是把他当皇长孙了?

还是这朱英,他本就是皇长孙?

朱英目光扫过他们,继续道:

“皇后娘娘留我用晚膳,还让御膳房做了我爱吃的桂花糕。她说国舅爷性子直,容易得罪人,让我多劝着些。可我瞧着,今日这事,倒是国舅爷被人堵着门欺负了。”

“马叔,要不我明日进宫,跟皇后娘娘提一句?”

马天始终倚在柜台上,脸上带着笑意。

陆仲亨和唐胜宗对视一眼,面色沉了下来。

这少年说的每一件事都平平无奇,可串联起来却像一把无形的刀。

能自由出入坤宁宫和御花园,能让帝后亲自关怀饮食功课,甚至能随口转述帝王对臣子的评价。这哪里是普通小郎中?

尤其是那酷似皇长孙的脸,此刻在他们眼中成了最危险的信号。

陛下对朱雄英的疼爱朝野皆知,若这孩子真是陛下悄悄寻回的皇长孙,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们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药下次再来抓。”陆仲亨一笑。

唐胜宗也连忙点头,哪里还敢停留,两人几乎是跟跄着转身,匆匆消失在济安堂门口。

朱英转过身,见马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少年脸上的从容褪去些许:“马叔,我是不是说得太急了?”

马天缓步走到朱英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你刚是故意的?刚才那番话,句句都在往皇长孙的身份上引。”

朱英迎上他的目光,坦然点头:

“马叔,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偏爱是护身符,却护不了我一辈子。朱允坟的怨毒,吕氏的阴狠,还有今日这两位侯爷的敌意,都在告诉我们,躲是躲不过的。”

“既然注定要卷进来,与其被动等着别人来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