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朱元璋的鸿门宴,马天朱英麻了(1 / 3)

锦衣卫衙门。

马天与朱棣对面而坐,桌案上堆满了卷宗。

“毛骧这厮怎么又不在?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掌印的主儿,干活的差事倒落到我们两个头上了?”马天带着几分不耐看向对面的朱棣。

朱棣抬眼一笑,眼底闪过几分了然:“毛骧去凤阳了。”

“凤阳的案子不是结了吗?”马天疑惑。

朱棣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不是关于朱六九的新案子又来了么?”

马天有些不敢相信:“陛下真会对朱六九下手?那老东西毕竞是朱家恩人啊。”

“恩情值几两银子?”朱棣冷笑一声,“不过,父皇的目标不是朱六九,而是那些盘根错节的勋贵。上次父皇的确放了话,说只要勋贵们退了强占的田产,便既往不咎。可你想过没有,若有人阳奉阴违,硬是不退田产呢?”

马天一顿,想起几日前在乾清宫,朱元璋那句“要借朱欢的人头,向勋贵们要样东西”。

他心头一震:“陛下是要把事情搞大?他想借着朱六九的案子,把那些勋贵全拖下水?”

朱棣不置可否:“朱六九这几日在京城蹦鞑得欢,你可知他在做什么?”

“做什么?”

“在京城跟各大公侯来往密切,无非是想拉关系救他那个宝贝儿子朱欢,这正中父皇下怀。”马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是你父皇阴险啊,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在摆弄。”

“可话说回来,就算把勋贵们拖下水,他又打算怎么收回那些丹书铁券?那东西是开国时亲赐的,等同于免死金牌,总不能下旨硬收吧?”

朱棣摊手:“我也想知道啊。”

韩国公府。

李善长端坐在太师椅上,鬓角的白发泄露了几分苍老。

对面的朱六九却坐得局促,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老相国,你可得救救犬子啊!”朱六九声音里带着哭腔,“那锦衣卫简直是豺狼虎豹,把欢儿关在诏狱里,听说天天动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李善长眼皮都没抬:“朱老哥莫急,陛下的性情你还不清楚?当年你帮陛下安葬亲人,这份情分重如泰山。朱欢虽说犯了错,可看在你的面子上,陛下顶多罚些银子,断不会伤他性命。”

朱六九却愈发不安:“大人有所不知啊!那马天国舅爷那日在乾清宫廊下就动手打了我,还说欢儿罪该万死!我看他那样子,是真要置欢儿于死地!”

他眼露凶光,显然对国舅怀恨在心。

李善长终于抬眼,随即露出无奈的神色:“朱老哥,锦衣卫抓的人,老夫实在插不上手。你来找老夫,倒不如去寻燕王或是国舅爷,案子是他们在管。”

朱六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

他何尝不想去找朱棣和马天?

可那日在乾清宫被马天踹的一脚,至今还疼得厉害,哪敢再去触霉头?

燕王更是行踪不定,他连王府的门都摸不到。

但看着李善长油盐不进的模样,他知道再求也无益,只能拱了拱手,冷冷的告辞。

朱六九走后,屏风后便转出一个身影。

吕本快步走到李善长身边,眉头紧锁:“老相国,你真觉得陛下会放过朱欢?”

“朱欢是必死无疑。”李善长眼中闪过冷厉,“陛下或许还念着朱六九那点恩情,可不会念朱欢。”吕本心中一凛:“那你方才为何还安慰朱六九?”

“稳住他罢了。”李善长冷哼一声,“这老东西正在跟京里的公侯们攀交情,陛下巴不得他闹得越大越好。咱们掺和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吕本点头附和:“咱们确实该避避嫌。可凤阳的事,陛下不是已经下旨了吗?只要勋贵们退了强占的田产,便既往不咎。想来陛下这次大动干戈,也就是为了杀朱欢立威,不会牵连太广。”

李善长却没接话,只是望着庭院里那棵老槐树沉默。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朱欢不过是个小小的定远县令,即便罪大恶极,也犯不着让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

“既往不咎?”李善长喃喃自语,“陛下刚愎雄猜,心思深不可测啊,老夫感觉他还是冲我们来的。”吕本不敢相信:“不会吧?陛下若是要开杀戒,上次就不会饶陆仲亨和唐胜宗啊。”

李善长拧了拧眉。

这时,管家拿着一个帖子急急进来:“老爷,宫里传话,三日后,陛下宴请淮西兄弟。”

李善长大惊:“陛下设宴?”

三日后,武英殿。

淮西勋贵们身着蟒袍玉带,三三两两地聚在殿前广场,脸上都堆着久别重逢的热络。

陆仲亨拍着唐胜宗的肩膀大笑:“陛下还是念旧的!没忘记咱们这些淮西老兄弟。”

“可不是嘛,前阵子查田产那事,我还捏着把汗,如今看来,不过是陛下敲打敲打咱们。”唐胜宗跟着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这场宴是陛下释放的和解信号,脚步轻快地往殿内走。

马天带着朱英,慢慢走在御道上。

“哟,国舅也来了!”蓝玉大步迎上来,“今日这场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