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信不用说话,拉弓,将镝箭射了出去。
镝箭带着独特的声调响彻天空。
不用下令。蹄声如雷,骤然炸响。
五千名骑兵,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卷起漫天烟尘。
他们冲出锦城港,沿着通往喜都的官道,狂飙行军。
速度之快,气势之烈,令港口上或送行或看热闹的锦城官员和守军无不骇然失色。
“一人三马,换马不换人。”
韩信的命令在疾驰中清晰传递。
韩信深知奉乾营的心理。
金骑营也是一人三马,换马不换人。
所以此时下达了这命令,没有不从的。
长途奔袭的秘诀,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疲惫的战马被迅速换下,精力充沛的备用马载着战士继续飞驰。
队伍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昼夜不息,强行撕开辽东。
曾经老三费劲心思想走的北上之路,在韩信这里化作几天的路程。
而喜都城内,已然化作人间炼狱。
内城鼓楼附近,成为最后的血腥战场。
罗龙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左臂无力地垂下,仅凭右手挥舞着一柄缺口累累的佩刀。
嘶吼着指挥身边仅存的百余名亲卫死战。
他们背靠着鼓楼残破的石墙,组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圆阵。
阵前,层层叠叠堆满了敌我双方的尸体,粘稠的血液在寒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冻结成暗红色的冰坨。罗龙和亲卫们的眼睛泛着红。
内城的粮食不多,眼看要耗尽了。
罗龙用刀切割下一块高丽人肉,烤的发黑后放进了嘴里。
他的面部因为长时间的紧张作战,不时地便会抽动两下。
他看向内城街道上,没两个人,就算有,面色也是灰暗。
他对着副将道:“给我女儿叫来。”
副将听闻此言,微微皱眉,跟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叫道:“将军,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