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盖过这一切声音的,奉乾营的呼号声。
“呜呼”
那声调,既不肃杀、强硬,也不坚定、沉闷。
而是愉悦、轻松。
这里的一些轻骑兵不乏旧金国人,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便是最强的军队该呼号的声音。
从来杀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挑战、是娱乐、是一场游戏。
他们甚至故意射歪,留人一口气,不至于死,但也生不如死。
韩信将这一切收进眼底。
按照他的治军,他是不允许这类事情发生的。
但此时仗已打到这里,韩信并未阻止。
轻骑兵进入了内城深处,早有先导队伍打开了东侧大门,众轻骑兵从东侧大门冲出去。
跟着,大地震颤。
一个个重甲兵从高丽大军的背后冲了进来。
辽钢枪头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道凄冷的弧线,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
新式火铳在近距离发出沉闷的轰鸣,铅弹轻易撕裂甲胄,将敌人打得血肉模糊。
装备的代差,士气的碾压,战术的突袭,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高丽军引以为傲的悍勇,在奉乾营海啸般的士气和超越时代的武器面前,如同冰雪遇到骄阳,瞬间崩溃“那就是,巴图鲁的群狼吗?”
“快跑啊!挡不住!”
“逃命!”
“撤退!撤退!”
凄厉的惨叫取代了进攻的呐喊。
敌军彻底乱了阵脚,像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互相践踏。
督战队砍杀逃兵的手还未落下,就被汹涌的溃兵冲倒淹没。
韩信的目标极其明确一一敌酋。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混乱敌阵中,一个穿着明显不同于普通士兵的高丽将领,以及他身边几个挥舞长刀、试图组织抵抗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