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中午,酒席也就散场了。
还没走的客人们夸赞着今儿的酒席办得真不错,各家各户的大妈们则忙着收拾剩菜一一晚上用这些汤水,还能对付一顿呢。
几个徒弟今儿确实累着了,何達看了看剩下的食材,见还有两斤多肉,半只鸡,就让左墩子三人一分,每个人都带了点食材回去。
刘岚也没怎么帮上忙,不过人家一早就过来帮着带孩子,何達见此,就让她把北屋还没吃完的剩菜全都带了回去。
老丈人下午也要走,不过秦光明和秦京茹却不肯回去,学校九月初才开学,何達想了想,便让老丈人把两个孩子留下来,等开学前,他再抽空送回去。
老丈人听此,只好同意,又再三叮嘱两人要听姐姐姐夫的话。
收好帮忙转交给秦京茹哥哥秦光俊的钢笔,老丈人就走了,两个孩子见此,立刻欢呼了起来。何雨水带着于海棠,还有秦京茹去自己的房间说悄悄话。秦光明则傻站在门口,看着二哥秦光友和付志勇在那边颠沙锅。
何達提点了两徒弟几句,就准备回屋给自己泡杯茶,没想到傻儿子早已霸占了他的位置,在给自己泡高碎呢。
“当家的,你带会孩子,我把家里收拾一下!”秦淮茹把小家伙丢给何達,便开始收拾起碗筷。得,看来只有自己最闲,何達只能做起奶爸。
小家伙被抱在怀里,就一个劲的翻何達胸口的荷包,何達则利用系统驿站,开始糊弄着这个小家伙。一串手串出现,又消失,小家伙看得一愣一愣,小小的年纪,大大的脑袋,实在是不明白东西为什么会在老爹手里被玩出花。
“姐夫,你这是怎么办到的?”秦光明回过头,也瞧见了。
“咳,只是障眼法而已,街头卖艺的都会!”何達赶忙胡谄。
“那你能不能……”秦光明眼神里充满渴望,仿佛在说:教练,我要学这个。
“你现在还小,手指灵活度不够,等你也会在萝卜上雕花,我再教你!”何達糊弄道。
正说着,贾东旭走了过来:“何叔,一大爷那边账还没结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急,你一大爷不会给我算错的。”何達心想着自己也不在乎那一毛几分的,去了,反而会让人觉得不信任。
贾东旭听此,没再劝,径直去了前院。
这会儿,两个会打算盘珠子的人已经把今儿的账算得差不多了。
阎埠贵就小挣了几个老师的随礼,不过这钱以后也是要还的。而付老汉则挣了三块多,这些钱都是粮店的同事给的,随礼的同事有的还没有成家,有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付老汉是占到了真便宜。“东旭,你是来问随礼的事吧?”
“是呀,今儿车间的工友来了不少,我家应该有得挣吧?”
阎埠贵推了推小眼镜,有些不好意思道:“东旭,你自己看看这账本吧!”
贾东旭接过,这才发现自家还要补一块多。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阎叔,一大爷,你们是不是算错了?”贾东旭一脸的难以置信。阎埠贵觉得有被冒犯,这简直是在质疑自己的算计能力,他说道:“东旭,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但不能质疑你一大爷,人家可是粮店的会计。”
付老汉解释道:“今儿你何叔准备的酒席是怎么样子,你也看到了,每桌最起码五到六块的标准。”阎埠贵插话道:“我觉得不止,菜上得都是硬菜,还有柱子这厨艺,在外面吃,至少要八块以上。”付老汉继续说道:“还是按我说的五块来算,一桌坐十个人,每一个人光是菜钱,平均下来就要五毛,这还不包括酒钱。你家招娣不算,家里有三个人,再加上你提前交的五个工友的钱,就是四块。而实际呢,有十一个工友给你家交了随礼。”
“这不对呀,多了六个人,怎么我收的钱还亏了?”贾东旭更加纳闷。
阎埠贵心说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功劳,他急忙解释:“给你随礼的工友,平均每人只给了两毛钱,这些人当中,还给老易和老何随了礼,他们的酒菜钱自然由你们三个平摊,所以这么一算,你还得补一块四毛多。”
“你等等,让我捋捋。”贾东旭有些糊涂,他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好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阎叔,你是说工友们平均给我家随了两毛钱的礼?那,那他们给我师父,还有何叔随了多少?”
阎埠贵不好意思说,只好示意付老汉来讲:“给易师傅是平均一块,给何师傅是平均五毛五。”“这……”贾东旭当即反应过来,立马不乐意,“我收随礼都收亏本了,怎么还和师父、何叔平均分摊呢,最起码应该是按随礼比例给,谁随礼收的多,就应该给的多!”
阎埠贵听此,也明白了贾东旭是什么意思,这小子精明呀!
看在收了贾家一包烟的份上,阎埠贵也替其说了句公道话,“一大爷,我觉得东旭说得有道理,要不你再重新算算。”
付老汉也不想在“兔子尾巴上”做纠结,他又拨打了一番算盘,最后说道:“那你补三毛六吧!”贾东旭带着高兴而去,又带着扫兴而归,回到家里,贾张氏一个劲追着他问,这次随礼挣了多少?就在贾东旭不知该如何开口时,清理剩菜的杨碧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