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

明天就要放寒假，孩子们已无心上课。

四年二班，何雨水哼着昨天老爹教她的儿歌，忽然感觉这首歌挺简单，也挺上头的。

反正都快放假了，于海棠胆子也大了起来，跟何雨水的同桌换了位置，坐到了何雨水身边。听着何雨水哼着的歌，于海棠感觉挺朗朗上口的，遂问道：“雨水，你在哪学的歌，还挺好听的。”“这是我爸写的歌，名叫《数鸭子》。”何雨水得意道。

“你爸写的？不对，你爸不是个厨子吗？”于海棠感觉有些糊涂。

“谁说厨子就不能写歌了，我爸还搞出过发明，在厂里拿了奖金呢！”何雨水就感觉自家老爹无所不能。

于海棠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求何雨水把这首歌的歌词抄下来，她也想跟着学。

两丫头一人写一人哼时，班主任语文老师走进了教室。

见教室里乱哄哄的，语文老师顿时板起脸，说道：“都还没放假了，一个个心都野了？”

同学们见班主任到来，立刻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于海棠见何雨水要停笔，悄悄催促她继续写，自己会帮忙盯着。

两丫头开小差时，语文老师布置起了寒假作业。

这时代的寒假只有半个月左右，以往老师布置的作业只是意思一下，让学生参加劳动写个体验，或者写个日记啥的。不过现在读四年级了，已经进入高小，学习压力自然要增大，所以今年寒假除了寻常的三篇日记之外，语文老师还要求班里学生温习功课，抄写生僻字……

老师在上面说，两小丫头在下面嘀咕。

何雨水写完歌词，检查了一遍，发现咕嘎的“嘎”字写错了，她涂了涂，却一时记不起“嘎”字怎么写。

“海棠，你知道嘎字怎么写吗？”何雨水悄咪咪问。

“好像是……”于海棠拿起笔，想了想，最后不确定的写了个“噶”。

语文老师布置完寒假作业就走了，教室里又立刻乱哄哄起来，何雨水把抄写的歌词交给于海棠，又急忙问前排，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啥。

前排一位女生把课本递给了何雨水，还特别叮嘱：“雨水，我画圆圈的地方，只需要背诵，不用抄写。”

“我知道了，谢谢！”何雨水感激道。

下午放学，同学们撒丫子跑了，何雨水收拾好书包，也和于海棠一起离开了教室。

回去的路上，于海棠哼着歌，忽然记起还有寒假作业的事，她急忙问：“雨水，语文寒假作业是什么？”

“你没找别人问吗？”

“我这不是记歌词了吗！”

“好吧，我都记在课本上了，你先拿回家看。”何雨水翻出课本递给于海棠。

于海棠接过课本，眼珠子一转，说道：“雨水，我这几天家里有事，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把课本还你，你过完除夕什么时候在家呀？”

何雨水被这一打岔，忘了说“语文寒假作业里有些不用抄写”，她想了想，说道：“大年初二，我要跟老爸和秦姨回秦家屯看秦姥姥，初三才能回来，你初三之后还我就行！”

“那行，我初四就去找你！”于海棠立刻说道。

两丫头走到南锣鼓巷巷子口便分手，于海棠还得继续往东走，九道湾胡同离学校路程更远一些。何雨水背着书包，回到四合院，先去了倒座房，见老爹还没下班，她先逗了逗弟弟。

“雨水，你放寒假了吧？”秦淮茹忙着给雨水还有小不点做过年的新衣。

“放了！”何雨水随口说道，见弟弟又要抓她头发，她赶忙躲开。

“那你这几天在家就尽快把作业写完，等过年了，也能痛痛快快的玩。”

“知道了，秦姨，我这就回屋写作业去！”何雨水朝弟弟做了个鬼脸，提着书包就跑了，小不点想追，却一把被秦淮茹拽了回去。

何雨水回到自己的东屋小房间，就埋头写起了数学寒假作业。太阳不知不觉下山，隔壁屋里这时传来了后院刘叔的大嗓门。

“老易，去年过年，院子里孩子给老太太拜年，结果一波又一波，把老太太都搞混了，最后还丢了钱。我是这么想的，今年图个方便，咱们院子里不如搞个团拜吧，既能一起热闹热闹，又能节约大家的时间，你觉得如何？”

“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这事，你得说服三位联络员。”易中海提醒。

“你和我都同意了，想必院子里其他人也不会反对，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我这就去找一大爷说说。”刘海中说完，就去了倒座院。

过了片刻，听见老爹喊“吃饭”。何雨水应了声，把作业简单收拾，带上门，就去了北屋。见老爹拿出酒，要和哥哥喝一杯，何雨水赶忙凑到老爹耳边，嘀嘀咕咕把刚听到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何達听完，直夸闺女聪明，给她夹了个鸡腿。

秦淮茹喂着小不点，见父女俩这般神秘，忍不住好奇道：“雨水，你和你爸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我家闺女是我的小侦查，过会等一大爷说事，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何達故意卖关子。一家人吃完晚饭，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又见付志勇跑来通知开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