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月末,要说近期四合院发生的大事,无疑就属聋老太太出院了。
何達本以为老太太在医院住了近一周,应该会憔悴不少,但结果恰恰相反,这老太太依然精神抖擞,对刘海中、易中海等人吆三喝四时,气势依然十足。
这真是验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
回到后罩房,聋老太太手臂和小腿都夹着板子,基本没法动弹,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
起初的两天,周芳芳还能精心照顾,可到了第三天,家里两个孩子接连感冒,她也要照顾,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便把事情推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哪是会照顾人的主,走进后罩房,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混合味儿,他差点把隔夜饭给吐了。“老刘,你媳妇这几天都在干嘛,怎么来我这儿也不如之前勤快了?”聋老太太早已习惯了自己身上的味儿,她现在又不能洗澡,只能这么将就。
刘海中强忍着不适,说道:“家里两个孩子感冒发烧了,芳芳也只能分身照顾,太太,您就多担待担待!”
“担待,你要我怎么担待,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家好儿子弄的?”聋老太太在医院就听杨瑞华说了调查的事,没想到自己倒霉就倒霉在了刘家小儿子身上。
自家这段时间可是尽心又尽力,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如今老太太语气里还带着埋怨,刘海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当即就要撂挑子:“太太,我家这也是没办法了,若是您觉得照顾不周,那就去找老易,或者街道吧!”
一听这话,聋老太太立刻慌了,她语气一软,忙赔不是:“老刘,刚刚是我老糊涂,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你家有孩子要照顾,我这边也离不开人,你看能不能去找老易商量一下,再请老阎媳妇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
“太太,请人可是要花钱的,老易他能乐意吗?”刘海中其实是自己不愿意继续掏钱了,虽然老太太的医药费有街道出,但一日三餐的营养费,外加与易中海平摊的三块五雇工费,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可掏了差不多近二十块了。
现在让人动嘴皮的事好办,但让人掏票子的事最难办,聋老太太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说道:“你先和老易说说,看他是什么态度。老刘,这段时间你为我这个老太婆花费了不少,我的心也是肉长的,知道你的难,我这里还有十来块的积蓄,你先拿去用吧!”
见聋老太太如此体谅,刘海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太太,您好不容易攒下的钱,我怎么好意思拿。”这刘海中的道行终究是太浅了一些,看来拿捏他并不是难事,聋老太太心里冷笑,但紧接着她又发起了愁,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自己这伤少说要养个一年半载,这次是把刘海中哄住了,可下次呢?还是得找个彻底的解决办法呀!
聋老太太把积蓄强交给了刘海中,想了想,她心里约莫有了一个主意:“老刘,不是说院里三位联络员三年选一次吗,怎么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事我也没见人提及,可能大家伙都忘了吧!”刘海中对选联络员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这次摔了跤,院子里就你和老易表现得最有孝心,我觉得这联络员必须重新选,你和老易当选一大爷和二大爷才最合适,你去找王副主任说说,她要是不同意,你把我背去街道。”聋老太太鼓动道。
刘海中听老太太要为自己出头,满脸欣喜,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太太,没用的,就算王副主任同意重新选,院里一人一票,我和老易也很难选上。”
“我知道,所以老太太我有一个想法!”聋老太太低声和刘海中耳语了一番。
刘海中听完,迟疑道:“这样做可行吗,若是让人知道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知道你和老易的难处,这么做,也是为了逼着院子里的众人做出选择,要么让他们掏钱,要么让他们选你们为联络员,再把我的事交给你们负责。只要我不说,你和老易不说,谁会察觉?”聋老太太胸有成竹道。
刘海中考虑了一番,觉得这个风险值得去冒,他当即说道:“行,我这就去找老易商量。”兴奋过后,更近距离闻着聋老太太身上散发的味儿,刘海中最终没忍住,捂着嘴跑到外面干呕了起来。让其说个事,这咋还怀上了?在外面候着的周芳芳见此,连忙走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老刘,你和老太太商量得怎么样了?”
刘海中拍了拍胸口,总算是把那股反酸压下去了:“什么商量的怎么样了?”
周芳芳急道:“我刚和你说得事,你难道忘了,对面许富贵把事情都说穿了,你好意思继续惦记老太太的房子,咱们呀,还是别管老太太这一档子事了。”
“你这说得是什么混账话,老太太是我们的长辈,我孝敬她是出于诚心,以后这事你别再提。我要去找老易说事,你赶紧去老太太房间收拾一下,怎么里面像是尿盆被打翻了一样!”刘海中说完,又急匆匆去了中院。
见自家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周芳芳也是无语了。
来到中院东屋,见白荷花也在,刘海中只好喊道:“老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