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達在供销社买了包烟,这才慢悠悠的走回院子,刚到门口,正好遇到了一脸喜色,正准备离开的张媒婆。
“张媒婆,你事办成了?”
“办成了,钱也收到了,谢了何师傅!”
客套了两句,张媒婆便快步走了。
何達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提着换下来的衣服,就回了倒座院。
见何達回来,秦淮茹接过脏衣服,说道:“刚刚张媒婆非要给卫东塞五毛钱,说是提前给的过年红包,我碍不过,就收了。”
“收了就收了呗,我给张媒婆帮过忙,五毛钱的过年红包还是收得起的!”何達说着,心里惊讶,看来张媒婆这次带路费收了不少呀。
秦淮茹听此,这才安下心来,旋即让何達赶紧再去洗一遍,水都烧好了。
何達洗了“二道”,浑身轻松了一截,来到北屋,就听见傻儿子和大舅子一边忙着做晚饭,一边闲聊着聋老太太侄女的事。
“爸,聋老太太竟然还有一个侄女,刚那会儿寻过来了,你知道不?”
“知道,我从澡堂回来的时候还见着人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雨柱纳闷:“聋老太太,不是一直说她没有亲人吗,这个侄女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何達倒是很淡定:“过去兵荒马乱的,很多事没法查,说没有亲人只是聋老太太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她还有亲儿子在外面呢。”
何雨柱听言,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自从知晓聋老太太与易中海的为人后,何雨柱对两人过去说过的所有话,现在都有些存疑。
秦淮茹一点都不嫌冷,就着温水,把何達换下来的衣服搓洗了一遍,端着盆回来,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她忽然说道:“刚刚那个姑娘,我看着就感觉怪怪的,但就是说不出她怪在哪儿!”
“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她虽然个子不高,但在女人中绝对属拔尖的,而且她的骨架非常粗大,没几个女人像她这样!”何達回想了一番,看来自己刚刚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秦淮茹神色有些紧张,拉着何達小声询问:“当家的,你说她会不会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还能是……”何達说着,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位是有异装癖的糙汉子?
见何達忽然“断档”,秦淮茹问道:“当家的,你在想啥呢?”
“没什么,有些事没证据,不好说,若是冤枉了人,事情就闹大了,以后你避着她就是。”何達提醒道秦淮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赶忙点了点头。
就在何達转移话题,准备提及“元旦将去海子里”这件高兴事时,刘海中忽然登门。
“老何,你今儿回来了呀?”
“刚回来,正准备吃晚饭了,老刘你来找,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聋老太太她侄女过来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可不得尽地主之谊。老何,你看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去帮我做几个菜,顺便在我那儿喝一杯?”刘海中邀请。
其实这话刘海中现在是绝不会向何達说的,上次的全院大会,刘海中就察觉自己差点中了何達的挑拔,要与老太太闹僵关系。不过这是林品茹大妹子吩咐的,他只能照做。
“老刘,我才刚回来,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哪还颠得动锅,你去找别人吧!”何達推辞。“那柱子呢?”刘海中不肯离开。
何雨柱听此,刁难道:“刘叔,我现在也出师了,去外面帮人做菜,收费可不低!”
刘海中问:“那你要多少?”
“一桌五块!”
何雨柱以为这个价格就能吓退刘海中,没想到老刘都没带犹豫的,当即答应:“行,五块就五块,你赶紧去我家帮忙,我还要去请老易以及童豌豆他小叔去我家吃酒。”
“嗨,这人今儿咋这么大方!“何雨柱一下傻了眼,这连拒绝都不好拒绝了。
“你愣着干啥,有钱挣,还不去挣?”何達劝道。
“行吧,和谁过不去都行,就不能和钱过不去!”何雨柱只好老老实实去了后院。
听刘海中要请吃酒,小徐只能勉为其难的和易中海一起去了后院刘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徐也发觉刘海中是什么人了,这就是个官迷,眼下百般讨好,无非听说他是街道的,想攀一攀关系,这要是放在过去,小徐理都不会理这种人,但谁让他现在在执行任务呢。几人来到刘家,瞧见一个陌生女人在布置桌子,小徐本以为这是刘家亲戚,这时却听刘海中为几人介绍道:“这是聋老太太的远房侄女林品茹,刚从南方过来。”
说完,刘海中又为林品茹介绍起邀请来的客人:“这是易中海,轧钢厂的七级工,和我一个车间的,原来照顾过老太太一段时间。这位是在街道上班的童同志,人家可是从半岛上退下来的战斗英雄。”林品茹听到有关小徐的介绍,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她很快脸上堆满了笑容,招呼几人入座。见桌上没酒,刘海中喊道:“我酒呢,怎么还没拿出来?”
“老刘,你酒前天不是喝完了吗?”周芳芳看到今儿又要破费招待客人,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林品茹掏了三块钱,对一旁干看着,不敢靠近的刘光天招手:“你叫刘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