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夏宛俞红着眼看着江忱,“既然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为什么不娶季知晓?为什么不娶别的能做家务的女人,你根本不是想娶老婆,你是想娶个保姆,照顾你跟你那个瘫痪的妈!”
“啪”地一声,夏宛俞没说完的话被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打断了。
江忱也懵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夏宛俞脸上快速变得红肿的脸,“宛俞……”
“对不起婉俞。”江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伤害婉俞,能重活一次,他无比感激上苍,他觉得那是老天爷给他跟婉俞改变命运的机会,让他们不再错过。
但,但是他竞然对宛俞动手了。
江忱忙抱住夏婉俞,“婉俞,我刚刚是气极了才会不小心对你动手。”
“但也不能完全怪我,你说话太伤人了,如果不是你说的过分,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江忱一边道歉,一边为自己开脱。
“我是因为爱你才娶你,是想要跟你厮守终身,一辈子疼你爱你,你怎么能否定我对你的爱呢?你这样说,太伤我的心了。”
江忱满眼受伤地深情望着夏宛俞,“我爱你啊,宛俞。”
江忱抱着夏宛俞的手越收越紧。
“放手!”夏婉俞用力地挣扎,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时刻在提醒着她刚刚遭受的屈辱,她的丈夫,竟然打了她。
该逃婚的!当初就不应该听父母的话嫁给江忱,她本来就厌恶江忱的强娶,如今竟然还被打。这让一向浪漫主义兼理想主义的夏婉俞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她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晕倒在了江忱的怀里。
不断为自己开脱的江忱感受到怀中的重量,这才发现夏婉俞竞然晕倒了,他忙抱紧夏婉俞,“婉俞?你怎么了婉俞?”
江忱看着怀中苍白纤瘦的女子,她的半边脸颊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即便昏迷,眉头都是紧皱着的。这样的画面,让他想到了前世第一次在结婚后与夏婉俞的重逢,也是这样柔弱苍白带着伤,那时候他就想,什么样的人有幸娶了宛瑜,竟然还这样伤害她?
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一定会让婉俞一辈子都过着幸福的日子。
但他,也成了伤害婉俞的凶手了吗?
“婉俞。”江忱此刻胃疼,又饿的心慌手抖,本来就瘦没多少力气,这会儿用尽全身力气抱起夏婉俞,还因为着急摔了一跤。
夏婉俞也被摔在地上,江忱心疼地喊着。
还是门外的曹金凤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双双倒地的两个人,忙上前扶起江忱,“怎么了这是?”“快,快送婉俞去医院。”江忱忙说道。
曹金凤一贯在乡下干农活儿,有的是力气,夏婉俞人又不胖,甚至比一般的女生还瘦些,她一把就扛起夏婉俞,往着外面走。
江忱着急地说道,“姐,不能这么扛着,背,背着。”
曹金凤便重新调整了动作,几人急匆匆到了医院。
“怀孕了!”江忱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脑子里不断重复的却只有“你爱人怀孕了”这六个字。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夏婉俞,夏婉俞的脸颊红肿,上面是明显的手指印,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再怎么说你爱人也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还能动手呢?夫妻之间过日子闹点矛盾很正常,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忱只觉得羞愧难当,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竞然会被认为是那种暴躁的家暴男。
他自己也最痛恨这种男人。
前世跟季知晓过日子,不论再怎么厌恶,再怎么讨厌,他都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
怎么偏偏对他深爱的婉俞,却这样控制不住脾气呢?
“女人怀孕本就辛苦,你这个当丈夫的应该要好好关心爱护妻子。”女医生看着病床上瘦弱苍白,又红肿着脸颊的女人,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于是,忍不住提醒道。
江忱连连点头,“医生,我爱人突然晕倒是什么原因?要不要紧?”
见江忱似乎也挺紧张自己的妻子,医生稍稍放软了态度,“应该是气急攻心再加上怀孕了情绪容易激动,没什么大事,回家好好养着,能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医生。”江忱连连道谢。
医生走后,曹金凤有点不满地说道,“阿忱,你这媳妇儿也太不经事儿了,这动不动就晕倒送医院,得多花多少钱啊?”
“姐,你别说了。”江忱皱着眉道,他现在对夏婉俞的愧疚,跟有了孩子的喜悦,盖过了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问题。
曹金凤于是悻悻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夏婉俞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素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江忱的那一巴掌。
“婉俞,你醒了。”江忱看到夏婉俞醒过来,顿时欣喜地上前握住夏婉俞的手,“婉俞,对不起,刚刚是我一时冲动,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爱做家务,咱们就不做,爱写作,我到时候给你打一张书桌,专门供你写作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小花园,种满你喜欢的花吗?我们回去就弄好不好?”江忱温柔地抚摸着夏婉俞的发丝,“婉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