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忱桉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听见谢流韫细碎的嘤咛。
她挑眉,不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心间痣,在意识薄弱的时候吐出来了吧。
忱桉凑近,想听听谢流韫叫的谁。
一声很轻的虚弱嗓音,却仿若九天惊雷,炸响在忱桉的耳边。
“小齐。”
男人额前的碎发湿润,贴在饱满的额头,紧闭的双眸透露出些许脆弱,纤细卷翘的睫毛投落下一片阴影,殷红的唇瓣蠕动出一个令人灵魂震颤的名字。
忱桉呆愣在原地。
她用力把毛巾拍在谢流韫脸上,捏住男人脸颊,表情瞬间变得恶狠狠。
“谢流韫,你最好说清楚小齐是谁!”
忱桉虽然觉得耳熟,但是!她绝对没有一个小名叫小齐。
头脑昏沉的谢流韫被迫睁开眼,脸颊发出抗议的疼痛,但他迷蒙的雾色眸子在看清忱桉的脸后,顺从的往忱桉手上送。
“忱桉宝,痛~”
忱桉刷的松开手,没有支撑的谢流韫重新倒回枕头,眨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毫不客气的控诉过来。这副样子在忱桉看来就是想借撒娇来躲避问题。
于是她重重冷哼,双手抱臂在胸前,漂亮的小脸凌厉锐气,扑面而来的姐姐感。
谢流韫嘴唇微张,眸色闪烁染上痴迷。
【想被cai...】
忱桉面色一红,捂住男人殷红的唇瓣。
她有些气恼:“怎么没毒死你。”
谢流韫:?
脑袋突突的疼,都不及老婆话语带来的冷寒。
锐利凉薄的眼睛线条被主人压出一个投诚的弧度,谢流韫眨着眼睛,漂亮小狗落泪。
忱桉被烫的手一缩,拿起毛巾胡乱给男人抹了把脸,给他塞回被窝。
“看在我连累的份上,有什么不舒服你尽管叫我。”她往房间里的沙发过去,上面铺好了薄被,屋内的暖气很足,不会受凉。
今天确实事情多,忱桉看谢流韫没什么事了,才安心的躺在沙发里睡过去。
没过多久,清浅绵长的呼吸从不远处的沙发传来。
起起伏伏,昭示着存在。
他的确听见了忱桉问他的那句话,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示弱在谢流韫看来并不可耻,有用就行。
黑暗的环境内,谢流韫掀开被子站起身,站在沙发前,他伸手拨开盖在忱桉脸上的薄被,暖气熏的她双颊红润。
脉搏无声在肌肤下跃动,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暖融融的肌肤上,激起谢流韫的颤抖。
在沉默片刻,高大的男人弯腰,动作小心轻柔的将女人抱起,放到床上。
女人一接触到口柔软的床铺,就自发的滚进棉被里,小小的一团,可爱又富有生命力。
他心想,最有资格养花的只有他。
小巧精致的脸蛋埋在被子里,忱桉沉睡着,乖巧的不行,但谢流韫知道乖巧只是她的保护色,是她期盼得到回应的惯用套路。
看了许久,卧室的门被关上。
苏省站在客厅,见老板面覆寒霜,锋锐凌厉的双眸不近人情,以恭敬的态度弯腰,“人已经抓回来了。”
谢流韫眉弓压出冰冷的痕迹,点头,苏省跟在身后离开。
昏暗的地下室。
浓郁的腐臭气息被挥斥,却还留着隐约的令人恐惧的味道。
谢忻安尖叫着,“叫谢流韫来!!把他叫来!你们是什么东西!我是谢家的继承人!”
空旷的只剩他的声音回荡,谢忻安快要逼疯。
把他关在这里,没有光线,没有一个人,但他就是能感受到无数双恶意肆虐的眼神,恶心呕吐。谢流韫!
这三个字滚在齿间,谢忻安几乎咬碎牙。
等他出去了一定让他好看!
“垮嗒’的一声。
铁门被打开,许久不曾见过的光线射入,谢忻安连滚带爬的跑过去。
却在看见逆光的人影时,踉跄的后退几步。
嚣张不再,瞳孔微缩。
“谢流韫,你,你快放了我!不然,不然我一定告诉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
爷爷不断叮嘱,不管他做的多过分,一定要把保镖带着,不能落单被谢流韫抓去。
谢忻安这几年,给谢流韫不少跟头,还有两次谢流韫差点栽在他手上。
胜利的喜悦冲淡了谢流韫的余威。
导致他狂妄的觉得谢流韫也没什么,不过是占着死老太婆给的股份,才能够耀武扬威。
谢流韫垂眸,也不犹豫,一脚踹在谢忻安胸口,谢忻安不受控制往后滚。
谢忻安痛的撕心裂肺,心头恐慌燎原。
抬头对上谢流韫的视线,怒斥卡在喉咙里。
谢忻安捂着胸口,不敢生气,忍着痛爬起来,低眉顺眼:“二哥,我错了。”
谢流韫呵了一声:“你配吗?”
谢忻安握紧了拳头,面色难看。
“谢总,您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他失踪的事爷爷肯定知道了,让他撑住,等爷爷救他。
谢忻安心头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