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不……不可能。屏姐姐她……她为什么害我?”
宣葵瑛面无表情:“大概也是觉得你不配当她嫂子吧!”
否则,她也想不到宣屏有什么别的理由害自己女儿。
论容貌,论家世,论在父母跟前的宠爱,宣屏都在陶翩然之上,她没有丝毫需要嫉妒愤恨的。陶翩然觉得浑身发冷,她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到床上,脑中却是糟乱一片,理不出个头绪。宣葵瑛也不着急。
她站起身:“一个人对你的恶意总不会是突然就铺天盖地显露的,以往的相处中总会有些蛛丝马迹,你仔细想想吧,若还辨不出她究竟是人是鬼……那以后就关在家里,不要出门了。”
说完,她径自离开。
走出屋子,就见自己的大儿子陶天然立在院中。
脸色,也不太好。
宣葵瑛递了个眼色,陶天然跟着她出来。
等出了陶翩然的院子,宣葵瑛就顿住脚步。
她正色看着儿子:“那丫头的确生了张好脸,你的心思我晓得,可是娶妻娶贤,且不说她将你大舅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今日更是差点害了咱们全家,你若还是对她存有念想,就别认我这个母亲了。”
陶天然表情有些讪讪:“儿子省得轻重的。”
来年科考他就要下场,最近都是住在书院的,今日就是听闻妹妹出事,外祖母又勒令宣屏和陶翩然要在年内完婚,他才火急火燎赶回来。
方才在院中听了母亲和妹妹的一番对话,他心情本就十分复杂了,现在心思又被母亲当面点破,多少有些无地自容。
宣葵瑛对这个儿子相对放心,警告的又看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且不论宣、陶两府如何的争执闹腾,自长公主府的满月宴上出来,景少澜就伙同傅、廖二人去了经常光顾的花楼。
点了几个乐伎,又大手一挥,包下一艘画舫,饮酒享乐去了。
几人醉生梦死,在画舫上呆了一天两夜。
第三日,天还未亮,景少澜留在国公府的心腹就乘坐一艘小船下水,一艘画舫一艘画舫的寻过来,终于找到了烂醉的他。
“公子?主子?我的祖宗诶,快醒醒,出大事了……”小厮长乐最后是用一盆凉水浇醒了他。景少澜抹了把脸,等迷瞪着听完长乐禀报,宿醉了两天的脑子倏地醒了。
“你说什么?!”
夜色微澜的静谧河面上,忽听一声暴吼。
然后,附近几艘船上的人都醒了。
有人走上甲板查看,就见最是豪华的那艘画舫上,披着红衫的高大人影一窜而出。
准备上小船时,慌不择路,一脚踩进深水里。
好在景少澜会袱水,他很快爬上小船,蹲在船头撵狗似的催促:“快些划,赶紧回岸上。”长乐船桨抡得飞快:“国公爷已经做主应下了,咱们赶回去也晚了。”
“快点快点!”景少澜索性自己也趴在船头,用双手帮忙划水,“去宣宁侯府。”
上了岸,为赶时间,他直接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在夜色中打马狂奔。
晨光微曦时,虞瑾从睡梦中被惊醒。
简单洗漱,带着起床气赶去前院,却见景少澜和陶翩然结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