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章被他这亲昵的姿态弄得有些不自在,可对方话里的“持节”“大将军”“两家照应”等等,却着实钩住了他的心。
很多人是不是那个圈子里的,往往一听他开口就能看出来。
在偷偷瞧了一眼对方腰间美玉,羊脂白玉,温润喜人,此等物件,几乎只会是宫廷御赐。
虽然还没彻底相信,但已经信了七八分。
因此他不解的看着那座破茅屋道:
“那贤侄你为何会在,在这般别致的地方?”
憋了半天,他终于憋出了个别致。
华服公子毫不在意的笑道:
“哎呀,让世叔见笑了,我不想听老头子安排,但又想让老头子知道,我没他也能闯出一番事业,所以,嘿嘿,小侄我就偷偷跑了出来,一路来了西南!”
天方夜谭般的抽象,但确乎是那帮子二世祖干得出的事情..
这让王平章听的愁眉苦脸。
这祖宗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他知道了,这要是不管出了事,他决计跑不了。
但管吧,咋管?
能出身就持节还指定了让他从属照应的,那定然是主脉的嫡长子。
端的是贵不可言!!
您说您要走的官面,您还是持节都督,大将军哪里都能说个左右给人堵着。
一应出行,自然也是大军相随。
可,可您自个跑过来是个啥?
王平章很想说一句,您老是不是就奔着折磨我来的?
可这话憋到一半又给咽下去改成了:
“哎呀,贤侄放心,世叔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保你安然无事!”
“有世叔这句话,小侄我就放心了,您是不知道啊,这些天里,小侄我是担惊受怕,生怕一不小心就给人打杀吃了去!”
你咋就没死半路上呢!
王平章心里不停嘀咕,可面上却是越发拍着胸脯保证。
最终看了一眼自己来的队伍后就要差人给他分一匹马。
但谁知一听到马这个字眼,对方就浑身一颤的急忙摆手道:
“不不不,世叔啊,不用了,诸位都是为朝廷效劳的勇士,怎能割让坐骑给我这个无功的?”说着,他又从茅屋后面牵出了一匹毛驴道:
“世叔你看,小侄我骑这个就是。”
这让王平章勉强点头,顺带着也多看了那毛驴几眼。
别说,这鬼地方他们都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结果这畜生居然长的油光水滑,比他们精心饲养的战马都标致。
这也看的那裨将好奇问道:
“王公子,您这毛驴有点不俗啊。”
华服公子回头笑道:
“可不是吗,我天天给我这毛驴念诵佛经呢,想来多半是有灵性了!”
话音未落,那毛驴“噗”地一声,竟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不知多少甲兵在拼命的憋着笑。
好半响后,华服公子方才擦了擦脸好似全无此事一般上了毛驴笑道:
“我们走吧,世叔!”
在回大军所在的路上,王平章忍不住说道:
“贤侄,世叔此行是去剿灭妖道的。你看. ..我拨一百精锐,护送你回大营可好?”
怎料对方却是摆手说道:
“哎,世叔,我都说了,我出来就是闯事业的!这哪里能看见就躲?”
“再说了,真遇着事,说不定我这有灵性的毛驴还能帮上忙呢!”
话音刚落,那毛驴像是听懂了似的,又“吭哧”一声甩了甩头,差点把他从驴背上颠下来。这看的王平章嘴角抽搐不停,最终问了一句:
“贤侄,我们有换用的马匹,真不用我给你换了这毛驴?”
“不,真不用,这驴子好使的紧!”
说话间,华服公子还在当着他们的面和那头毛驴缠斗。
王平章看的仰天长叹。
老天爷,您怎么给我差了个祖宗来啊!
可刚一低头,却见刚刚还在缠斗的毛驴和华服公子都齐齐停下,看向了远方天幕。
“贤侄怎么了?”
对方奇异回头,继而指着那天幕问道:
“世叔,您没看到什么吗?”
王平章奇怪抬头,却瞧不见什么异样。
只得摇头道:
“贤侄,世叔我没看见啥。”
对方微微挑眉,继而回头问道:
“你们呢?”
对方依旧是拱手道:
“回公子的话,我们也没看到什么!”
得了回复后,他便凑近了王平章的坐骑,直勾勾的盯着马儿的眼睛。
直到从中看见了那冲天焰火和一丝畏惧莫名后,才无奈起身问道:
“世叔啊,咱们...是去平妖道?”
华服公子有点无奈。
这真不是去被平的吗??
王平章笑道:
“贤侄放心,说是妖道,其实就是一个糊弄愚民的腌膀玩意,我们和这些家伙打了很久交道了。”说着更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五千精锐道:
“看见世叔我身后这群兄弟了吗?个个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