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护!”
“银车若有闪失,莫说功劳,你我项上人头,恐怕都难以保全!”
“孰轻孰重,望诸位……三思!”
这番话如同警钟长鸣,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因宋江出现而产生的种种杂念。
沈万石神色肃然,岑睿峰也彻底冷静下来,眼中只剩下对银车的凝重守护之意。
知县更是连连点头,冷汗涔涔。
“严大人明鉴!”
岑睿峰沉声问道:
“那依您之见,我们眼下……该如何应对?”
严子安那光滑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清晰可见的、高深莫测的弧度,带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意味:
“敌不动,我不动。”
“任他宋江在对面如何鼓噪,如何卖弄唇舌,如何挑衅!我们只需——按兵不动!”
“银车,便是我们的命脉!守住银车,我们便立于不败之地!”
“他宋江纵有千般诡计,也奈何我们不得!只要熬过今夜,明日银车启程离开这锦西城,与六扇门名捕擒风汇合到达长州城,便是海阔天空!”
“至于这些跳梁小丑,敢动本官亲自负责押运的粮车……哼,自有秋后算账之时!”
他眼中寒光一闪,那冰冷的杀意让书房内的烛火都似乎摇曳了一下。
“谨遵大人钧令!”
书房内三人齐齐起身,抱拳领命。
……
锦西城。
酉时初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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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彻底沉入远山,只在天际残留一抹暗红的血痕。
暮色如同巨大的灰色幔帐,迅速笼罩了这座边陲小城。
尖锐刺耳的梆子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官兵粗暴的呵斥和皮鞭破空的脆响,在街道上回荡:
“酉时三刻关城门!宵禁开始!”
“闲杂人等,速速归家!全体灾民,速速离城!”
“违令者,鞭二十!”
官兵们如狼似虎,开始粗暴地驱赶着街面上最后逗留的灾民和行人。
原本就因灾荒而显得萧条的街道,此刻更添几分兵荒马乱的肃杀。
饭馆内。
那场由梁进一人主导、吸引了全城目光的“讲学”盛会,也终于到了尾声。
随着宵禁的号令,意犹未尽的人群带着满脑子的新奇想法和发财梦,在官兵的呵斥驱赶下,依依不舍地散去。
喧嚣了一下午的饭馆,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杯盘狼藉和弥漫不散的汗味。
那名中年女子,此刻眼中闪烁着兴奋知的光芒。
她走到梁进面前,再次郑重地行了一礼:
“听先生今日一席指教,字字珠玑,当真令人醍醐灌顶,意犹未尽。”
“先生对改良桑稻之法,发展百工副业,富民强民之道,见解之深,格局之大,实乃我生平仅见!”
她顿了顿,目光更加热切:
“只是……斗胆还想再向先生请教一事。”
“先生对于如何通过朝廷政令、律法革新,自上而下地破除积弊、引导万民,使先生今日所言种种富民良策得以真正落地生根、开结果……不知是否也有高见?”
梁进闻言,心中了然一笑。
果然,在这个时代,技术层面的东西,终究被许多人视为“奇淫巧技”、“匠人之术”,难登大雅之堂。
掌权者们更信奉的是“驭人之术”、“权谋之道”,他们习惯于高高在上,制定一个方向或目标,然后驱使下面的能工巧匠去完成。
至于这能工巧匠如何制造、如何改良、其中蕴含的智慧与艰辛,他们并不关心,只问结果。
成功了,是上位者英明。
失败了,是执行者无能。
这种重制度权术而轻技术实务的思维,根深蒂固。
不过,梁进也深知,生产力的提升,必然需要与之匹配的制度和政策环境作为保障。
好的制度能保驾护航,坏的制度则可能成为绊脚石。
既然对方问起,而他腹中确实有货,不妨再说道说道。
当即梁进笑道:
“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是将将一整套关联配套的方略,都做了通盘考量。”
“技术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