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工作室内,温亦汀看着整理好的办公桌,感到一阵愉悦轻松。
“Willa,你什么时候回国?”同事问她。
“下周。”
话落,温亦汀已经将带来的几只大袋子提到桌子上,把袋子里的物品一一分发出去,“我为大家挑选的一些离别小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
按照每位同事的特点,温亦汀挑选了不一样的娃娃,收到玩偶的众人纷纷扬着嘴角。
“Willa,你这么走了,我们很不习惯的。”
“对啊,别走了。留在巴黎多好。”
“我们工作室损失一位美女摄影师,想想就觉得难过。”
“预感忠于你的那些老客户要伤心了,再找到脾气像你这么好的可不容易。”
……
温亦汀一一回应大家的话,扫视整个工作室,确保每人的礼物都没有漏掉。
“大家以后要是去北城,随时联系我,免费的导游。”
她的声音在工作室里回荡,语调欢快,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必须的!”
“Willa你真的太贴心了,这要是以后想你,那就只能看着玩偶,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用得不错。”温亦汀调侃说话的这位法国同事,以往闲暇时间,温亦汀会教同事们说汉语,如今同事们基本的中文社交语言,大多中文都是她教的。非语言环境下能用上这成语,中文水平算不错了。
“还有几天,在巴黎好好放松,”同事给她推荐了很多巴黎周边小镇,适合放松度假,“对了,你之前要的那个镜头得明天给你带来,今天出门太着急了。”
她看中了一个相机镜头,奈何是很多年前的“古董”,刚好同事有收藏,愿意转卖。
“没问题,下周三前我都还在。”喜由心生,温亦汀笑得更加明媚。
同事一愣,眨巴着眼睛,开始感叹,“难怪那个Mike喜欢你喜欢得疯魔,我要是个男的也这样。”
“别了吧,这是一种困扰。”温亦汀摊开手表示很难搞。
话落,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慢慢起身,朝后门走去,“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一丁,记得从侧门走,刚刚还看到Mike在楼下等着你呢。”一位同事刚从楼下上来,提醒道。
温亦汀拧眉,“我还以为他走了呢。”
先前上来的时候她就碰到了Mike,与他讲了几句明确的话,本以为人已经走了,看来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同事离她远了两步,两只手在她面前夸张地比划了个大圆,“他不知道去哪里买了这么大一束玫瑰花,花瓣都能把你淹死。”
“在他淹死我之前,我先溜了……”温亦汀扬了扬手说再见,黑发在风中飘散,留下一阵清爽的和风。
从工作室的大楼出来,阳光已经透出微微的一点橘色,像是一次染色的画,给城市的街道增添了梦幻柔和的氛围。
下午约了人,应该说是她的学长,或许,即将成为她未来的合作伙伴。
她很快就到了约好的咖啡馆。
刚坐下,天气开始阴沉,很快就下起小雨。
细雨缠绵,洋洋洒洒落在窗边,像是几颗细密的珍珠缀在花草其间,欲坠不坠,颤颤悠悠。
咖啡馆是她经常来的,简约温馨的布置,偏向中式的雅致,又不乏文艺有趣的摆件。
温亦汀转头欣赏周围环境,本是漫无目的地闲看,镂空的木架,一眼让她看到了隔壁区域的景致。
视线最终直直定格在斜角不远处的位置。
阿淮?
他的脸上蕴着淡淡笑意,端起桌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不知对面的女生说了什么,他摇了摇头,微微低头,像是在表示什么歉意一般。
永远是一副温淡的笑容,对任何人都随和友好,对什么都松弛有度……
视线流转于那方圆桌。霎时,一双深邃的眉眼与她碰撞。
那眼神就像是那晚他迷离看向她时的一样,如墨如海。
他笑着,像是在同她打招呼。
她回以笑容,眨了眨眼,连忙移开。
咖啡厅里,她等了没一会儿,人就匆匆赶来。
“一丁,让你久等了。”齐越鸣西装革履,看着很商务。
“我也才刚到,学长。”
齐越鸣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温亦汀对面,“看来你是已经想好了?”
温亦汀点了点头。
齐越鸣与她相识多年,高中时期齐越鸣比她大一级,温亦汀那个时候就爱好摄影,直接进了摄影社团,齐越鸣是摄影社的社长。
对于同是爱好摄影的人来说,偶尔也会有很多关于摄影的话题讨论,就这样,他们成为了朋友。
出国后两人也没什么联系,不过温亦汀发布的很多摄影作品,齐越鸣会时不时点赞,偶尔再探讨几句。
直到前段时间,齐越鸣在巴黎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两人才见了一面。
那个时候,两人说起了未来的规划,齐越鸣向她抛出橄榄枝,说他当投资人,她掌握摄影主权,在北城开一家摄影工作室。
温亦汀最初是犹豫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