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青白盐贸易。然后从各部落的青壮牧民中三丁抽一,组成轻骑射部队;再选拔边境汉民组建重步兵团。
新建立的势力,就是这样,什么政令都能畅通无阻。
没有那么多既得利益者从中作梗。
陈绍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便觉得好像天下还很太平,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只要晚上一闭眼,总能想起江南的惨像。
江南如此,那么未来的河北呢,开封呢,京东京西,哪里不是地狱.
他已经做了很多,定难军的实力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强,但是陈绍依然觉得不够。
正在骑行的陈绍,突然转头问道:“杨成他们怎么还没到?”
已经融入体系的王寅拍马赶了稍许,道:“回禀节帅,杨成早晨进城之后,浑身泥污,属下与他打了个照面,他问了节帅行踪。属下说完之后,他便出城去了,他们去哪了去了哪,末将不太清楚,也找不着人。”
王寅自从来到这里,就感觉到一个字:快
这里的一切都很快,节帅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在忙碌。
每个人都是匆匆忙忙,连轴转一般,自己刚开始根本不适应。
陈绍点头道:“我叫他凿通无定河,连上大宋漕运,将我们的青盐运出,他不是说这里难,就是说那里堵,我正要撤了他的官,这鸟人又紧抽起来了,也没了怨言,铺着身子就是干,如今八成是去河滩了。”定难军如今是蒸蒸日上,充满了活力,也有无数的机会。
你只要是认真干,就有机会被提拔,这种诱惑是致命的。
一旦适应了这种节奏,王寅这种有能力,有野心的,就会甘之若饴。
陈绍骑马赶到几处军营,看着募兵十分顺利,也就放下心来。
回到城中,自己的府邸内,累了一天的他却倍感充实。
若是没有女真的威胁,真就在这里慢慢发育,其实也有一种满足感。
当一个男人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他看什么,都是格外顺眼。
就拿自己的府邸来说,陈绍都觉得异常漂亮,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汉人,对于这种古色生香的建筑,老祖宗的审美,没有一点抵抗力。
檐牙的弧度优美、雕画漆面华丽。下凉后的空气中弥散着缕缕薄雾,天地间宁静而清凉。浅雾缭绕在若隐若现中的雕栏画栋中,一切都朦朦胧胧,恍若梦幻。
塞外江南!胜过江南!
饶是陈绍长期在心里压着对于靖康之难的忧惧,却因遍及生活中每一个细节的享受,也感觉日子没那么难受了。
回到府上,陈绍先是去环环院子里,和她闲聊了几句。
虽然夫妻俩不是很熟,但是陈绍知道,作为一方势力的舵手,他的婚姻问题绝对不是私事。他必须和出身种家的妻子和和睦睦!
种灵溪正在房间里读书,看的津津有味,旁边摆着一个瓷碗。
“环环,看什么呢?”陈绍问道。
见陈绍进来,她笑道:“给你吃。”说罢从碗中舀起一勺奶酪递到陈绍唇边。
陈绍吃了一口,将她抱了起来,搂在怀里一起看。
不知道是谁的诗词集,陈绍一首也没听过,想来不是什么大家。
想到她自己也写,陈绍上次发现,还把她惹红温了,陈绍就想笑。
陈绍只要不捅她,种灵溪是很喜欢和他腻歪的,躺在陈绍怀里看书,更舒服了。
陈绍稍微托了托小屁股,嗯,最近小丫头臀肉又多了不少,手感不错。
“对了,我继母说想我了,叫我回去呢。”
陈绍心中一动,假装开玩笑地说道:“就说了想你啊?”
“来信说想我们了,那不是客气一下,带上你么,我们一起住了好几年,名义上是母女,情同姐妹,你懂什么。”
“哦.那你让她来吧,多住些日子,总待在那里多无聊。”
“好啊好啊!”种灵溪眼神一亮,那宅子自己也住了十几年,确实无聊。
来这里,自己还可以带继母去骑马!还可以让她看看自己养的小鹿,怎么想都觉得有意思极了。陈绍想着折氏那妖娆的身姿,还有被自己捏紫了的白兔,突然就弯了弯腰。
被酪了一下的种灵溪跟个炸毛地小猫似得,一下跳了起来,红着脸也不说话,就把陈绍往外推。“坏东西.快走!”
陈绍指了指自己的脸,种灵溪红着脸亲了一口,他才笑着离开。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小妻不让碰,陈大帅完全不在意,他自有其他去处。
很快,陈绍就坐在李师师房中。
李师师好像知道他要来似得,用削葱一样美好的纤纤玉手,捧着一只白瓷青花碗递上来,轻声道:“妾身见郎君这几日夜里睡得晚,怕喝了太多茶,睡不好。正巧还有一些山里的银耳,便熬了一碗汤。”“师师想得真周到。”陈绍一边说,一边接过来轻轻喝了一口,半碗汤就没有了。口感细滑、甜味清淡,还是银耳汤的滋味,他很熟悉这味儿,不过他知道这时候的银耳没法人工培植,十分昂贵。李师师就坐在旁边,托着腮看着他,眼波盈盈,温柔似水。
他一边喝,一边与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