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对,而是因为私事。“有病吧!”
回到王邸后翌日,灼玉收到了关于落水一事的消息。缙云道:“那侍者被廷尉府的人抓住了,声称是晋阳长公主为了撮合钱女郎和太子殿下。本要让他推钱女郎下水,再声称是翁主落水,引来殿下去救。结果意外误推了翁主!陛下大怒,命廷尉府彻查长公主。”灼玉追问:“消息确凿?”
“自然。是太子殿下亲口所说,让属下回来转告您。”灼玉眉间的疑虑更深了,问他:“殿下可还有别的话?”缙云浓眉惊奇地扬起,讶道:“翁主怎么知道?!您与太子殿下果真兄妹情深,太子似乎一早就料到您不会相信,让属下转告翁主一一”灼玉连忙侧耳倾听,却只是得到了一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灼玉愣了一下,秀眉攒紧,险些掀了几案:“这个王八蛋!”这话连同翁主怒火中烧的细节都被缙云带回太子宫。屏风后传出轻笑。
“孤与灼灼果真心有灵犀。”
她定也猜到侍者的供词有异样,否则也不会追问。本应一口气告诉她,可近日她又开始回避他,他若是什么都交由祝安和缙云转述,她岂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来寻她,只让她“稍安勿躁”。他的灼灼性子急,越让她稍安勿躁,她越坐不住。身为她前世的夫君和今生的兄长,容濯很笃定妹妹会过来。但她没来。
不仅没来,却有空外出给要回吴为母侍疾的容顷送行。呵。
容濯在竹片上写下“鸠占鹊巢"几个字,冷着脸烧了。耳畔浮现前世她说的话。
“公子顷此人虽好,待妾也深情,但他太过温良了,妾还是更喜欢殿下,温润但不失锋芒。”
“殿下不信?可妾若是真喜欢公子顷,为何要另嫁他人呢?”容濯平和几许。
当初没有前世的记忆,他觉得妹妹定深爱容顷,如今他认为不然。否则她前世为何会和靳逐假成婚?
而如今她拒绝他娶她的提议,定是因为察觉他的情意被他吓到,兼之他皇太子的身份。后来赵阶无意间的误导让她暂时放下戒备,可他恢复记忆后的失态又让她重新怀疑。
她恐怕不会再主动靠近他了。
但无妨。容濯闭眼,深深吸了一口,他如今虽无夫君的名分,但有前世当她夫君的记忆和经验,这是鸠占鹊巢的容顷所不能及的。“更衣。”
容濯起身,适才晦暗的眼眸竞漫上近乎安静祥和的浅笑。灼灼不来,他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