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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跻身权贵之中会和当初的我一样无措,可你得心应手,比赵王都要游刃有余。”灼玉谦逊道:“臣女只是看似无惧,实则顾虑良多,怎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秦皇后笑了:“你的背后是赵国,而我当年虽是张相的女儿,名义上却是一个乐伶,与生父家族亦多处不和,张家并未如田家势大,否则今日血流满地的便不止田家,立朝以来外戚下场皆如此。”灼玉从她的话中读到了善意,也读到了警示。她不再绕弯子:“娘娘有何教诲,臣女定悉心聆听。”

秦皇后对与她同样出身市井的灼玉素有同病相怜之感,未像对亲姐姐那样僵硬冷淡,也不似对亲生儿子那样疏离,温声道:“我非要训诫你,是想问你和太子之间究竟如何一回事?”

灼玉本就有所准备,然而当真被问及时还是有了跟兄长私'通的耻辱感,无论容濯如何一步一步打破她的界限,但她果然接受不来被曾见证过他们兄妹情深的人再见证她和他缠绵悱恻的荒谬。

“臣女对殿下只有兄妹之情,不会改。也改不了。”秦皇后又问灼玉与太子究竞到了哪一步。

灼玉羞耻地蹙了蹙眉,而后郑重道:“臣女与太子殿下……还未彻底越界,往后更不想越界。”

秦皇后便明白了她的态度,相比太子,她其实更愿意相信灼玉:“想必是太子固执,强迫于你。这样吧,数日后太子会奉命秘密出京查处田党有关之事,届时我助你离京,只要你回了赵国,他再偏执也要顾及赵王与张王后。”灼玉谢过皇后。

从皇后殿中出来后,容濯的贴身护卫随后把她请了去。他定已知晓她被皇后传去的事,灼玉本不想去,可又不想容濯察觉她和皇后私下商议着回赵国的事,只好不情不愿地过去了。“殿下让您去后方。”

灼玉绕过内殿去往温泉池后方,料想他还未下水,否则以容濯追求衣冠齐整的毛病定不会唤她。方穿过一株梅花树,她的脚步倏然顿住:“容濯!”他已褪了外衣,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闲适地泡在温热的池水中,被浸透的衣衫紧紧贴着身体,连胸膛薄薄的一层肌肉略微起伏的弧度都无比分明,比没穿衣还惹人遐想。

混蛋。

她扭头要离开。

“妹妹。“容濯在身后淡声唤她,“听闻妹妹适才去见了母后?”该来的总会来,话里还藏着话,他说的还是她去见皇后,而非皇后唤她。以他对她的了解,倘若她这会说真话他反而不会怀疑,灼玉慢慢停下步子,背对着他:“不错,我去见了娘娘,称你对我图谋不轨,想让娘娘帮我。”池中的人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离她,令她如芒在背,灼玉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只得转过身去面对他,以便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容濯却开始闭眼假寐。

“喂?”

灼玉唤了一声,直过了好一会容濯才闭着眼应了:“阿兄在想正事。”“想什么?”

容濯掀起长睫,墨黑的眸子被水雾晕湿,神容朦胧沉静,很是严肃:“无妨,小事尔。阿蓁,你先回去吧,待过后时机得当孤再告知你。”他这般一说,灼玉反倒不怀疑他是想诱她下水。她想起皇后方才说太子近日会秘密出长安,莫非牵扯了诸侯各国?出于对赵国的在意,她半信半疑地过去,坐在池边的石上:“说吧。别吊胃口了。”容濯抬手示意她凑近些,灼玉倏然戒备:“你自己没脚?”“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