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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切。故而他们下药不是为了促成容顷与赵国翁主生米煮成熟饭,是为了从皇太子处试探吴国在田相一案中暴露多少,并试探皇太子多看重容蓁。容凌道:“昨夜是侯府仆从粗心,不慎将给新人的助兴酒与送去给楚国公子的酒弄混,与吴国无关。皇太子怀疑又如何?他已与我达成交易,摧毁手中父王联合宁远侯的证据,换吴国主动解除婚约。横竖是不稳固的联姻,不如用来换取切实的利益,吴国还能暂得安宁。”

长兄不以为然的态度令人胆寒,容顷笑了:“兄长眼里,什么都可以交易、舍弃。弟弟婚事亦可以交易,就连自己心上人一一”“阿顷!”

容凌加重了语气:“你不与容濯争,不仅因为他是皇太子,而是因为你清高。你觉得只有当你是一个全然干净的君子,才可以坦然地与容濯争一争,但为何不想想?容濯能强占妹妹妹,不也是弃了良知?”他不欲再多费口舌:“你我是权势联姻诞下的产物,想得到所想之物也只能靠权势。”

容凌冷淡地离去。

走前他看了眼远处的水上别院。

父王说的没错,情爱误人,良知误人,但二弟却始终不懂。皇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却对容蓁的情意依旧偏执。容凌一时也好奇。

他当真可以不顾一切?

“说了半天,你到底与吴国长公子交换了什么?”“宁远侯与田相一案中,吴国所涉之事的证据。吴国自以为做得很严密,推出一个宁远侯顶罪便可置身事外,但我还是查到了一些。”灼玉望向江面:“吴国都自信滴水不漏,你如何查知?”容濯道:“自是因未卜先知。”

前世他扳倒薛邕时,只查到一切与田相有关,他用了四个月才彻底拔去田家为她报仇。四个月后,他因悲痛导致薛党所下之毒复发而死去。死前他只查到田党与诸侯国勾结,还不曾查到吴国。否则当初他不会让妹妹定亲。

吴国行事缜密,几乎天衣无缝,就连昨夜的药酒,也不曾端上吴国自己的船只,而利用了侯府的仆从和楚国世子,是个棘手的对手。容濯想了太久,抬眸身侧已空无一人。护卫上前:“赵王后来寻翁主,翁主沐浴之后就过去了。”

马车中,赵王后望着迟疑走过来的灼玉欲言又止。方才她一来到别院便被灼玉拉离:“君母,此处不便说话,我们去别处说吧!"张王后心情复杂,但也二话不说跟她走上了马车。这厢马车驶离了别院,张王后愈发迟疑,斟酌道:“昨夜祝安称你先后上了楚国和吴国的船,醉了酒被太子殿下带走。今日清晨阿玥身边的侍女又说,的夜安阳侯府下人弄错了新人的助兴酒,竟端到了楚国公子的船上。阿蓁,你可曾饮了那酒?”

张王后顾及女郎面皮薄,措辞极力委婉,但个中试探之意明显。灼玉捏了下裙摆,坦然道:“是饮了些,但不多,殿下来得及时,命人给我备了清解汤。”

她不想回忆起容濯侍弄她的一切,趁机提起接触婚约的事。张王后见她似乎不舍,更觉得容濯不会冒犯妹妹,只当她是因为接触婚约的事而心神不宁。

迷惑了君母,灼玉说笑似再道:“殿下担忧,竟撂下气话,说若是再有人以不正当的手段觊觎我,干脆他娶了我。虽是笑话,可若他真冲动说了这样的话,君母可别听!”

容濯对阿蓁的呵护无需质疑,张王后想怀疑也无从怀疑,只说:“殿下也是护妹心切,可普天之下都认为他与你兄妹情深,若再娶妹妹,岂不是让人说皇太子有悖伦常么?”

灼玉羞耻攥紧袖摆下的手,嬉笑道:“可不是么。“她低声说:“君母,我想,我还是早一些回赵国吧。”

张王后颔首:“阿玥的婚仪既已礼成,后日我便带你回赵国,免得与公子顷碰了面尴尬。”

也省得皇太子为了庇护妹妹而做出些什么荒唐的决定。梁国相国在定陶的宅子中。

陈相国偷偷擦着额上的汗水,前方容濯负着手,正饶有兴致地观赏那价值不菲的盆景。

皇太子瞧上去越是愉悦,陈相国后脊越发凉,担心他和梁国和齐国一样被储君拿来杀鸡儆猴。

正焦灼,外头跑来一护卫,低声与容濯说了句话。容濯在身后慢叩的长指顿止。

陈相国小心打量,见他清冷眸子顿如黑曜石晦暗。正担心心容濯发难,容濯却没了耐心,淡道:“据称蓬莱位于东海,可孤怎从中窥见吴楚之风?此物贵重,陈相还是留着自己赏玩吧。”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容濯玄色衣摆冷淡掠过。陈相又出了一身冷汗。

陈夫人不解思忖:“主君,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陈相眉目肃然,道:"殿下在提点梁国,莫与别国往来甚密。”梁国地处要隘,是军事要地,若与别国尤其是强盛的吴国往来甚密,长安岂能放心?

皇太子如此提点并不意外。

真正令陈相胆寒的是,皇太子的眼线连吴国送他盆栽这等小事都能查到,他若真与吴国往来太深,下次可就要被押送长安了!陈相忙道:“把那收受吴国贿赂的人寻来,让他将此物退回!”马车上,容濯问祝安:“翁主让你递回来什么话?”祝安战战兢兢道:“翁主称身子不适,今日以及明日都要留在张王后那,让您别去找。还说…说她不在意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