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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都不在乎,但自现在起,你只能真心待我。”

靳瑶略带怒意,问他:“可灼玉呢?她是我妹妹!”容凌看了她身侧的灼玉一眼:“你放心,在诱捕容濯、战胜大昭之前,阿耆尼也不会舍得动她。过后,我亦可以用更大的利益让他放过翁主,阿者尼贪梦且理智,不会拒绝的。”

灼玉越过阿姊,愤然上前:“你要对我阿兄做什么一一”靳摇按住她:“灼玉,你自己的安危难道不如那位强夺你的兄长重要么?别让我白白养你一场。”

她没再多说,同容凌道:“阿凌,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你知道我性子会做出什么。”

见他们姊妹因为容濯的安危而不睦,容凌心心中忌惮稍散三分,但也只是三分,他拍了拍靳鳐肩头:“她是你家人,我不会动她。”靳瑶被他安抚了。

灼玉错愕看着他们,似乎想质问靳瑶,对上容凌冷厉威胁的目光,她选择噤声,无奈接受了阿姊和容凌的事,但仍倔强咕哝:“容濯不会来的,即便他来了,他身边有众多将士,高柳塞的都尉还是我父王旧部,怎会轻易让太子被你们擒拿,长公子收手吧,你这么厉害,即便隐姓埋名也能干出一番事业,为何非要去争这个天下呢?”

面对她的劝阻,容凌并未愠怒,只道:“谁都有执念。”他傲然扬眉:“何况翁主怎知容濯身边将领就一定忠心呢?谁都有可能变节,即便是你父王的旧部。”

灼玉捕捉着他傲然讥讽的神色,若有所思地垂眸。单于并未当场毙命。

王帐中,阿者尼守在单于榻前,俨然一个孝子贤弟。因要借助灼玉端上的药酒激发毒性,他收买的萨满给单于下毒时并不敢用猛量,因而需等几个时辰。

想到即将到手的大权,阿者尼志得意满,热血沸腾。候了半个时辰,大单于醒来了,九大萨满之首却是神色凝重:“诸位,大单于想留左贤王和大阏氏单独谈话,请诸位先避一避。”看来大单于中毒至深,竞要交待后事了。众臣纷纷出去,阿者尼随母亲到了帐中,他那位大兄亦是继父躺在帐中奄奄一息地看他。但他说出的却不是继承事宜:“是你,是你对不对?”

阿耆尼面色微变。

大兄声音很低,只有他能听清,但若萨满们走得近一些,将也会听到。不管大兄是如何猜到的,这都不重要,阿耆尼示意母亲支走其余在场的八位萨满,只留下忠于他的那一位,同时大步到榻边握住大兄的手,用他粗犷的声音遮掩大单于虚弱的声音:“大兄说什么?阿弟听不清啊。”他没耐心再装,借着要更近地与兄长说话,凑近威胁道:“都这样了,大兄最好别出声!当初你如何弑杀父汗、霸占大母,今日就如何去死!”利用身形遮挡,阿耆尼伸手捂住单于的口鼻,高声道:“大兄!别说这样的话,您可以撑下去的,您还要带我大匈奴攻占大昭!当天下之主!弟还年轻,撑不起这个担子啊!”

“唔!"单于被他捂住口鼻却无力挣扎,气得双目欲裂。看着大兄濒死挣扎,阿耆尼眼中露出疯狂,手上力道大大加重,兴奋得眸中寒光狂颤。

“大兄,务必振作啊!”

他说着悲痛的话语,眼里却溢着猖狂血腥的笑容。可下一瞬,他狰狞的笑容倏然凝固,腰腹传来剧痛,阿耆尼低头一看,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从他背后贯穿到身前,刀尖不住往下消血。

砰一一

阿耆尼倒在地上。

他的母亲大阏氏面色煞白,冲上去要和大单于搏命,被胡床底下钻出的力士拿下。大单于自榻上坐起,哪有半分虚弱的模样,他望着地上的弟弟摇了摇头:“阿耆尼!你还是太狂妄了些!竟败给了一个女人。”阿者尼口中涌出鲜血。

他不敢置信:“为……为什么?”

到底是哪出了错?

他的计划已严密至此,不仅没告知汉氏阏氏,连自个大母都没告知,就是担心这些女人们私下与大兄合谋,从头到尾只有容凌和誓死效忠他的萨满知道,到底哪错了?

但他很快明白了。

那日他邀那位中原翁主前去营帐中闲聊,一个部下上前与他说了一句话:“阿尔泰萨满让我跟您说,明晚的一切准备就绪。”原是这样,竞是这样!

但已晚了。

阿耆尼不甘心!他不甘心就此输给一个女人,他挣扎这用尽最后一口气道:“大兄……大昭这块肥肉,得是我们大匈奴的,昭太子已到高柳塞……那位汉室翁主,有大用….”

阿耆尼在悔恨中死去。

另一边。

灼玉和靳摇容凌三人各自沉默,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左贤王要弑杀大单于!”

“左贤王死了!”

容凌他迅速反应,拉过灼玉掐住她脖颈:“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灼玉忙讨扰:“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们说错了!”容凌眼中戾气窜升,他们三人都被收了防身之物,但他有身量上的优势,挟持得灼玉喘不过气。

靳徭慌乱上前试图拉住他:“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别伤害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容凌目光稍缓,但不曾松开:“我可以信你,但绝不信她。”靳摇却倏然抬手,一道锐利光芒划过容凌眸中。“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