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江南外放一事,你不必急着走了,便等到京察之后,届时叫阿妩与你一起去。”
他现在的仁慈显得可恨又可恶,叶云峥不甘的心绪几乎要湮灭他的理智。直到走出观澜院,被凉风一吹,他才冷静了下来。他绝对不会信贺安廷的挑拨之词,定是他以这聘书胁迫窈儿,他得想法子他一定得想法子。
不能自乱阵脚。
荆窈睡在她那张狭小的床榻上还有些不适,晚上格得她腰疼,翻个身差点掉到了地上,晚膳也没了她喜欢吃的东西,用的不多。真是被富贵日子养娇了,她在夜色中哀怨地叹了口气。她一时有些后悔,她藏的私房钱还没拿上呢,早知走前就该回伯府一遭。突然,她身躯开始冒汗,一股热意叫她口舌干燥,鬓发间细小的水珠冒了出来,她忍不住扇了扇,好热。
糟了,今日几时来着,到十五了是不是,她又发蛊了?舒坦日子过久了她都忘了这回事了,荆窈眸中弥漫出了水雾,凭什么她要受这罪啊。
可恶。
她蒙着被子一边抽泣一边咬着唇抵御这热意,好在这热意不会对她的孩子产生什么影响,只是叫她越来越热罢了,仿佛置身于蒸腾的盥洗室。贺安廷推开屋门时便闻屋内有似有若无的抽噎声,他拧眉上前掀开了她的被子,便见她顶着一张娇艳的脸,泪水盈盈楚楚可怜的抵抗着。他的心霎时软了下来,他算着日子明日是她的药蛊发作之日,却不放心,想着夜晚过来看看。
没成想果然发作了。
荆窈早就被热意蒸腾的虚软无力,忽而靠上来一抹凉意叫她拼命汲取,往他怀中钻。
她的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雪白的寝衣严丝合缝地黏在柔软的躯体,勾勒出玲珑有肉感的身躯。
锁骨处凝了一汪水意,浑身跟泡进水桶里一般。她抱着贺安廷的腰,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这样的情态,贺安廷越发肯定他没有把她放过。“呜呜,好热啊,云巧,给我几块冰,我要喝酸梅汤、要吃冰酪,要泡凉水。"她连人都没看清就撒娇。
“看清我是谁。"贺安廷臂弯搂着她低低道。荆窈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眸,呆了一会儿:“世子?”贺安廷脸顿时黑了:“你的眼珠子是有什么问题?”荆窈委屈地说:“又凶我。”
贺安廷就知道这小没良心的在故意气她,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脸蛋,看她露出吃痛的表情心里舒坦了些。
“重说,我是谁?”
他像是要逼问到底一般。
“贺大人。“荆窈不情不愿道。
“不对。"意外的是他又否定了,荆窈瞪圆了眼睛,无声望着她。贺安廷也低头看她,手蠢蠢欲动,荆窈不情不愿连名带姓唤她:“贺安廷。”
“也不对。”
荆窈气鼓鼓的看着他,他就是逗弄欺负自己罢了。“老男人。“她生气了,翻过身滚了出去。贺安廷”
老?男人?
他很老?虽然与他同岁的同僚们都已做了孩子的父亲,但他未至而立,年轻的很。
贺安廷沉下了脸:“你叫我什么?”
荆窈已经埋在了被窝里,离了他的怀抱,好像又热了起来,她闭嘴不言,不能也不敢把他赶出去。
“窈窈?你叫我什么?"他板着脸低沉的语气像极了荆窈的长辈。贺安廷见她不理自己,手起高落,掌心扇在那一处软翘之处,发出清脆的声音。
荆窈猝然转头,眸色震惊:“你你你”
“你怎么能打我呢?"荆窈爬了起来,樱粉的领口微微敞开,牛乳般的肌肤晃人眼珠,一头青丝凌乱地黏在脖颈间,像极了受惊了的兔子。她委屈的很,太过分了,太讨厌了。
“我以为窈窈很喜欢。"贺安廷顶着一脸禁欲模样说出的话仍旧令人羞愤。“我哪有很喜欢?"荆窈震惊于他的睁眼说瞎话,愤愤质问。“窈窈又热了,难道不喜欢?”
荆窈羞愤地低下了头,这该死的药蛊什么时候能解啊,贺安廷手伸过来时她打掉了他的手,气呼呼:“不许碰我。”她就是嘴硬,她偏不信熬不过去。
贺安廷怕逗弄过头了对身体不好,主动道:“窈窈不想,我想,我也中了药蛊,窈窈也安抚安抚我。”
一提孩子,她犹豫了,任由他揽着她的腰身挪了过去,荆窈决定就当自己是条鱼,明日一醒就忘了。
而后她果真似鱼一般被翻了个面跨坐在了他腰间,上身趴下,严丝合缝。荆窈有些惊慌了,她还从没和别的男子这么亲昵过,即便是世子,也只是恪守规矩,行房后潦草入睡,更甚她都尝不到什么感觉。她卷翘的眼睫眨了数下,只觉胸前娇满压得难受:“大人,我喘不过来气。”
贺安廷脸色冷肃,调整了下姿势:“你还叫我大人。”“那我叫什么啊?“荆窈这个角度抬着脸,无辜的很。贺安廷附耳低语,荆窈脸腾的红了,嗫喏地叫不出口,心头腹诽,什么癖好,算了,就当是叫一条狗。
“兰筠哥哥。“她不情愿地撇过头,喊到。贺安廷唇角轻扬,手忍不住掐紧了她的腰。“你弄疼我了。"怀中的小姑娘娇声娇气抗拒,贺安廷唇角又落了下来,“那你平时叫叶云峥什么?”
方才还不许提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