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窈简直摸不着他的脾性,老老实实:“就叫世子啊。”
那还行。
贺安廷脸色好看了些。
若不是因为她心里头装着的是叶云峥,他也不会这么介意。贺安廷把二人调换了个方向,荆窈胸口顿时解放,她红着脸视线乱瞟:“大人赶紧走吧,夜闯我的闺房实乃非君子所为。”“真是没良心,我所为何来你不知?还有又唤我大人。“他静静凝了她一瞬,决定给她些惩罚。
他俯身张嘴轻咬。
荆窈惊叫了一声,委屈地捂着衣裳:“你又咬我。”他怎么这么可怕,又打桃子又啃红豆的,荆窈连避火图都没看过,做妾时贺氏连嬷嬷都不安排,她纯粹是摸瞎过河。面对贺安廷这般狂性大发的样子自然害怕极了。贺安廷颇有些不自在的起了身,近三十岁的男人了,竞一时头脑发昏做出这种不稳重的行径。
那一处还残留了点滴水光,紧紧地贴着,浮现他喜爱的弧度。他别开了眼,喉结滚动。
“不早了,你先睡罢。“他起了身,大步离去。荆窈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钻进了被窝,缓解了热意后入睡确实更快了。翌日,她起的晚,睁眼便见云巧一脸笑意在她床边候着:“姑娘。”“云巧,你回来啦。"荆窈起了身,柔媚慵懒的模样充斥着风情,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的钱……”
云巧指了指桌子:“您看。”
荆窈看向桌子,上面果然放着几个盒子,她激动的连鞋都没穿,下了床打开了盒子。
她的钱真的是她的钱。
她仔细嗅闻着金银的味道,令人心安。
暂且离了伯府荆窈也不必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她往脑袋上插了一根金玉兰步摇,又挂了一副翡翠耳珰。
云巧看她一副小金孔雀的样子,没有一点担心、忧愁甚至是吃不下饭,也纳罕至极:“姑娘,你先前还担心被卷入是非呢,怎么现在又不了。”“担心归担心嘛,事情都发生了好像也就那回事,过一天是一天。”没被浸猪笼就是最大的幸运。
突然一婢女在院中道:“姨娘,凌云伯府的世子来了。”荆窈愣了一瞬,神情有些紧张,云巧也急得不行:“怎么办姨娘,世子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前院儿,叶云峥坐在太师椅上,他脸色泛着淡淡的青,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荆窈进屋后踌躇不决:“世子。”
叶云峥猛地抬头,淡淡的日光下,她一身丁香色缠枝纹褚子与同色百迭裙、乳白色抹胸、发间的步摇摇曳生姿。
雪白的皮肤似浸了牛乳,整个人柔媚丰腴,娇艳欲滴。“窈儿。"他猛地往前走了两步,而后思及场合克制住了。“随我回去。"他的语气很坚决。
荆窈脸色泛起了为难,斟酌着该如何说,叶云峥却开了口:“贺安廷胁追你了是不是?”
“也……没有”她低垂了眼眸,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回伯府当平妻,干脆趁此机会断了叶云峥的心思。
“你放心,窈儿,我已想到了法子,很快便能救你出去,我一定会娶你作平妻的。”
荆窈一呆,赶紧强调:“世子不必为了我得罪贺大人,少夫人为你付出良多,世子合该好好待她,至于我,你我有缘无分。”“窈儿,别说了,这些违心之话我不想再听,你只要信我就好。”“我会带你走,带你离开汴京,他贺安廷的手再长也不是处处都能伸到,你我与孩儿总会一家团聚。”
叶云峥旁若无人的说着,荆窈又气又急又莫名,她觉得以前真的有些看错他了。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抛弃亲人跟他离开。
她虽然很没立场,很容易动摇,墙头草似的,但是她是决计不会离开她的娘的。
叶云峥攥紧了拳,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到现在他仍旧是相信荆窈是被贺安廷强迫。
贺安廷安置好了心头大事后要解决另一桩事了。“薛姑娘,你我婚事,只是口头约定,并不作数。"贺安廷淡淡的与薛宁珍道。
满脸从容的薛宁珍瞬时一僵:“你说什么?”“贺安廷,你怎能如此陈世美的作派?“薛宁珍不可置信,倏然红了眼眶。贺安廷冷嗤:“别做戏了,薛姑娘,你是怎么好意思顶替旁人的。”薛宁珍哭意硬生生咽了回去:“你……你知道了?"她脸色苍白道。“不光如此,你唆使钱婆子下药、骗婚,桩桩件件骗到了我头上,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他懒得与她废话,处理完婚事便利落离开。薛宁珍把这事直接算到了荆窈的头上,她急急的乘坐马车往殷王府而去,她如今心乱如麻,需要殷王妃给她出出主意。入府时,她意外又撞到了令一道身影:“叶世子?”叶云峥一脸阴沉颔首:"薛姑娘。”
薛宁珍叫住他:“叶世子,我要提醒你,你身边的那个妾室勾引我未婚夫婿,你可莫要被她蒙骗了。”
叶云峥不耐回头:“你怎么不管好你的未婚夫,凭什么要推到窈儿头上。”薛宁珍一脸平静:“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妾室背地里早就与我未婚夫厮混到了一起,他们已有过夫妻之实,叶世子,你被骗了。”叶云峥的脸色瞬间变得可怖:“你休要挑拨我与窈儿。”“春猎行宫那一夜,你去问你妻子身边的妈妈,姓郑,她亲眼所见,你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