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进去躲躲?
安化坊。
隔壁阿婆的灶台噼啪作响,桐油布裹成的小窗被风掀开半角,青菜的草香气顺着穿堂风飘到了院墙之上。
余掌柜话落,钟惟安三人就齐齐转头看向院墙上还没爬下去的人。司凡手中白色幕篱被风一阵阵吹起,她略显苍白反驳,“不可能是司全……”左丘锦:“你娘子如何得罪了清平伯嫡子?”余掌柜将前日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司凡又重新转了回来,在墙头安稳坐着,司尘回府也没有提过这回事,说明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余掌柜又添了句:“昨日上午我在食肆好似见到那位小郎君从外跑过,他身后还跟着那天见过的小厮。”
司凡闭了闭眼,她只知道司尘昨天没赶上进书院的时间,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来过安化坊。
钟惟安:“司二娘子,据我所知司小郎君是在青藜书院进学,从清平伯府到青藜书院并不经过安化坊,不知他昨日为何会来安化坊?”“这事你得问司尘,不过……
司凡抬手指向桃树:“他可没这个本事将人从里面带出来。”左丘锦:“他不行,身边的人呢?”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说的是他身边那个…比他还矮小还瘦弱的小厮?”司凡万分震惊的语气配上无法理解的表情,让左丘锦沉默了下来。楚开济左手叉腰斜站着,想了想问道:“清平伯府也该有些家仆护院吧?”司凡直接摆烂:“你非要这么说,我确实很难解释。”钟惟安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今日……
司凡望了眼天:“阴云密布、疾风叱咤,所以出来走走,偶然听到安化坊有人失踪,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她说完又很肯定地补充:“钟大人,我是良民。”兰娘胞弟见实在进不去院,暴躁地向门边踢了一脚,然后身体晃荡的离开了这里。
没多久一股腐草混着隔夜剩饭的酸臭随风快速弥漫开,最先被熏得反胃的是守在门边的两位衙役,然后是还三两聚集围观的人群,直到此起彼伏的'啰声响起,院内的几人才反应过来走到院外。
司凡捂着唇鼻探头瞧去,就见一个竹制筒身正在骨碌碌向外滚,深褐色的秽物沿着低洼的路径蜿蜒向前。
她无声干呕了下,慌忙掏出锦帕对折成三角巾绑在脑后,遮住了下半张脸。司凡手下用力从墙头蹦了下去,刚要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见地上躺着一块黄纸。
她打开看了眼,发现是张签文纸,司凡翻墙前来回看了许久并没有见到这个东西,猜测是楚开济或者左丘锦不久前掉落的。正准备重新折起来时注意到签文解曰后的一列小字,她举起来对着天空看了半晌。
钟惟安刚听衙役说明是余掌柜妻弟踢倒了夜香筒,余光就看见院墙边举着黄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司凡。
他怔了怔问左丘锦:“交给你的签文纸呢?”“在我袖袋…”
左丘锦在袖袋里什么都没摸到身形一僵,然后转身就要回院子:“可能掉房里了。”
钟惟安拦住他指了指司凡。
“司二娘子,签文纸…”
司凡指着签文纸的最后一列问道:“正常签文还会在解曰后面写上这个吗?”
左丘锦接过,“司二娘子没求过签文?偶而会有这种情况。”“桃月十三火命生,赤焰燃途百事兴。’
左丘锦挑眉,之前只顾着看签文,都没注意最后还有这句批语,这倒是个好寓意,或许就是兰娘留下签文的原因。
他收起签文走了回去,司凡在他身后默默跟着。余掌柜将夜香筒重新放置好,小声呢喃:“明明那日与收夜香人说过,怎么……
楚开济正好站得离他最近,以为他是在与自己说话但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余掌柜:“嗯?没什么,就是昨日寅时我离家在巷口遇着收夜香人,当时与他说过已将夜香筒放在门边,托他帮忙倒了,那人当时也答应了,却没想他竟然没倒到
“你记错了!“余掌柜话还没落人群中就有一位大娘喊道:“昨日明明都到卯时二刻收夜香的人才过来,比往日还晚了两刻呢!”余掌柜反驳:“不对,就是寅时初过来的,我都是这个时间出门。”又一人说道:“余掌柜你真的记错了,咱们都是卯时二刻才听着铃声,老刘头他儿子自己也说有事耽搁了些时间。”钟惟安觉出不对,“你昨日确实在寅时碰见了收夜香人?”余掌柜有些恍惚,点了点头:“是真遇着了,巷口余树娘子也在,不过那人不是老刘头儿子。”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因着昨日收夜香人来得太早,我担心兰娘听不见摇铃声,所以才特意与他说了下。我以为是老刘头家有事,找了其他人帮忙,以往也有过这个情况。”
左丘锦没等钟惟安吩咐,就去找余掌柜所说的余树娘子确认。不出片刻就回来,对钟惟安点了下头,“他说的是真的,余树娘子还很奇怪昨天怎么来了两回。”
钟惟安想到房内隔帘上奇怪的味道,“是他,他带走了兰娘。”末时刚过,青藜书院的钟声准时响起,夫子与学子们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奚向文将书和纸笔囫囵扫进书箱,瞅着彭沂三人离开才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