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躲躲?(2 / 4)

。他刚走出学堂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身就看见万青提着书箱匆匆跑过来。

奚向文还在疑惑这人怎么会找自己,就听对方声音急切问:“司尘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奚向文满头问号:“我今儿没见过他啊?”“怎么可能?"万青说了午时的事情,“我与他说了之后,他就往后山寻你去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未回。”

奚向文皱眉:“我没去后山,他们带我刚走到甲字堂附近就碰见了卢学正。”

而且卢学正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们经常为难自己,将彭沂三人狠狠训斥了一番,还罚了他们几篇文章,又交代自己有事再与他说,反正至少这段时间彭沪应该不会再找他的事。

万青面上担心:“那司尘呢?他到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奚向文紧锁眉心,折身就往回跑,中途碰见了一贯面无表情向外走的司尧,他与对方擦肩而过,而后又转身跑到他身前拦住人,“司尘在后山可能出事了,从午时到现在都没回来。”

司尧蹙眉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拦着自己说这些,“那你出去找人到清平伯府说一声。”

奚向文其实还有点怵司尧,两人虽然都在乙字堂但从来没说过话,而且司尧向来独来独往,别人穿着学院服多少都显得温文尔雅,可这人虽穿着学院服但腰间常年别着一把唐匕首,没有一点儿文人气。他偷偷咽了口唾沫:“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再出去寻人很耽误时间,你和我去找一找…”

奚向文越说声音越小。

司尧说实话有些懵,半天没说话。

奚向文一咬牙拽着人就往后山跑:“他好歹是你堂兄,真出事也不好,你就和我去寻一寻,也安心不是?”

他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去后山害怕,以前他听彭沂说过司尧习武会打架,所以才硬着头皮拉他一起。

风愈发的大了,天上黑云成团,压得人心底都沉重起来。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井底有了一缕火光,幸好钟惟泽随身带着火折子,井底又又许多枯枝败叶,便捡了根还算长的树枝点上火插在了井壁砖缝间。两人还是之前的姿势,一个倚着井壁坐着,一个继续在地上趴着,而那头野猪依旧在井口吭哧吭哧喘着气。

司尘捧头盯着那点火苗:“其实咱们这算是密闭空间,再点火把氧气烧没了,咱俩就呼吸不了了。”

他一直在没话找话,虽然钟惟泽很少搭理他,但他不说话就很慌,两人又看不见天,都不知道在井里待了多久。

钟惟泽深吸一口气睁开眼,虽然他没听懂,但他语气难得有点凶:“不是你吵着说看不见害怕吗?”

司尘嘿嘿干笑了声,转移话题:“万青知道我来后山了,我一直不回去,他应该会和夫子说,再等等应该就有人来找我们了。”钟惟泽:“下学的钟声已经敲过了。”

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

司尘瞪眼:“都这么久了?那完了,我们不会饿死在这吧?”钟惟泽其实很不想回他的话,但不搭理他这人就会一直说说说。“不会,你的小厮没等到你……”

司尘打断:“我今天没带广白。”

钟惟泽:“都一样,你的车夫等不到你,会回府报信,到时自然就会到学院找人。”

司尘点头:“也是,还有你家人,再等等吧!”钟惟泽垂下眸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钟惟泽听到一阵窣窣声,抬眼就看到司尘爬了起来。司尘与钟惟泽对视,先是尴尬笑了笑,抓着裤腰带不好意思道:“那个…人有三急,憋不住了……”

钟惟泽重新闭上眼,准备眼不见为净。

司尘通红着脸刚系好腰带,就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钟惟泽也猛地站起身向上看去,“有人在喊你。”司尘连忙向外大喊回应:“我在这里!”

回声震得钟惟泽都堵上了耳朵,野猪也哼噜了起来。司尘生怕声音被野猪堵着传不出去,导致外面的人找不到他们,不停歇往外嚎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外面的人找到了他们的位置,而他也听出了对面人的声音。

“奚向文?”

“是我是我,你在下面?这怎么还堵着…”“野猪,得把野猪先拔出去。”

司尘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来不及问奚向文带了谁过来,急忙道:“你们去找警察…我呸!报官报官,这野猪疯了一样凶得不行,你们拔出去肯定制不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野猪突然撕心裂肺地嚎叫,叫声刺得他都耳鸣起来。司尘双手刚抬起捂住耳朵,就感觉脸上陡然一阵温热,然后被钟惟泽猛地拉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井壁上时才愣愣摸上自己的脸,垂眼一看血红一片他身旁的钟惟泽此时也皱着一张脸不停地用手臂蹭着,头顶的野猪还在嚎叫,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你你你……”

奚向文眼睁睁看着司尧一把抽出唐匕首插进野猪的后颈,野猪皮厚插进去用了他几次劲,然后司尧就像找到了诀窍一样,用唐匕首绕着野猪颈部连捅了一圈,最后一划拉野猪脑袋都掉一半,只余剩下大半连着颈部。司尧双手拽着已经不再大力挣扎的野猪后蹄,侧头看向奚向文:“拔出来啊!”